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狗娃。”
他睁开眼,天又亮了……
叫他的男人不过四十岁年纪,已经身材佝偻。
狗娃揉揉眼睛,天色才蒙蒙亮。
裹好破烂不堪的棉袄,狗娃看到炕头上有多了一个破外套。
想必是那个男人放的,想了想,又套在外面。
出了破旧的屋门,狗娃才发觉,天,似乎又凉了一点儿。
“给。”
那男人递给他一块馍,狗娃接过来,热热乎乎的。
咬了一口,咯到牙。
吐出来才发现,又是一块碳渣。
他抱怨了一句:“爹,又有碳渣。”
前面走着的男人转头嘿嘿一笑:“咱吃这碗饭的,吃到个渣子算啥。
赶紧吧,早点下井早点回。”
狗娃没再吱声,一路跟着男人。
这男人虽然是他爹,却不是亲生的。
爹告诉过他,自己没钱没本事,靠挖煤吃饭,哪里有钱娶老婆。
狗娃是他在煤山上捡来的。
天知道哪个没心肝的把个娃就这么光着给丢煤山上了。
这个煤山可不是明清时期那座,就是煤堆成的小山而已。
是这个男人心好,给捡回来养着了。
一块馍,泡泡盐水就给他养大了。
贱名好养活,男人给他起了个名,叫狗娃。
狗娃八岁那年,男人腿折过一次。
不下井,两人都得饿着。
狗娃跟着熟人下了井,后来男人腿好了,狗娃就一直跟着下井了。
男人说,这不是个长久办法。
让狗娃少下井。
自己多下下。
等狗娃长大一点儿,跟着能走的人出去,谋点儿别的营生。
这一天,狗娃跟着爹下井。
吃饭午饭,就跟着熟人升井了。
可是……下午该吃饭的时候,爹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