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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两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何潮,如果当年没有遇到你,我也许客死他乡,也许回了老家,成了一个农民。
我能有今天,还真得要感谢你。
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谢谢。”
周安涌气得手筋暴起,就要一拳打在顾两的脸上,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忘恩负义之人,却被何潮拉住了。
何潮轻轻摇了摇头:“顾两,谢谢你能参加余老师的葬礼,余老师在天有灵,会看着你的。”
“不必,不劳余老师惦记了。”
顾两转身走了。
金不换和何潮、周安涌握了握手,挤出了一滴眼泪:“余老师是我在中国唯一的老师,祝他老人家安息。”
周安涌想说什么,又被何潮拉住了。
周安涌不满地小声嘟囔:“忍不了。”
“也得忍!
余老师的葬礼,不能出事。”
“等顾两求我们收购一帆时,我看他是什么样的嘴脸。”
周安涌紧咬牙关。
和仔也过来了,他有几分尴尬和不安,何潮主动伸手和他握手,和仔忽然“哇”
的一声哭了:“何哥,余老师走了!
从吴老伯到余老师,当年认识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们,我不喜欢葬礼,太难受了。”
何潮也是一时感慨万千,抱了抱和仔:“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和仔,别哭了。
就算我们兄弟不再合作事业,我们也是一辈子的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何哥。
如果以后有事你不叫我,说明你已经不当我是兄弟了。”
“一定!”
何潮紧紧握住了和仔的手。
葬礼结束后,刘以授和、张辰和顾两、金不换结伴而行。
几人乘坐了一辆商务车。
“以授,款怎么还没有打过来?”
顾两一改在葬礼上的轻松自如,“开发商已经催促了,我前期的款项都已经交了,就差你的20亿了。”
“有事耽误了几天,别急,就这几天的事情。”
刘以授微有几分慌乱,不时地查看手机微信,还急匆匆回复几句。
“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顾两察觉到了不对,刘以授不但有几分心不在焉,还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和自信,“如果你没钱了,也赶紧和我说,我好另外想办法。”
“有钱,怎么会没钱?账上趴着几十个亿呢。”
刘以授嘿嘿一笑,朝车外看了几眼,“前面帝王大厦停一下,我有事情先走一步,回头再聊。”
“资金到底什么时候能到账?说句实话。”
顾两拉住了刘以授的胳膊,“你别误了我的大事。”
“让张辰和你们说,我真的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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