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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汪荧不会开车没法换班之外,这段旅途还算和谐。
算算时间,汪十方他们应该快到哈尔滨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换乘,所需时间差不多要比驾车多出一倍左右。
因此时间很充裕,就算按照正常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大概还需要再等两三天,另外两个组员才能前来会合。
常开夜车的人大多需要找点刺激来提神,但是汪灿不抽烟,也没有嚼茶叶的习惯,十几个小时开下来,竟然还精神百倍。
汪荧包里那几盒高纯度的黑巧克力时刻待命,愣是没有用武之地。
像她这种睡得早起得晚的作息,生物钟不是那么好改的,再怎么提神都不管用,前半夜还能尽量撑一会儿,靠着偶尔交流几句保持清醒,后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再一睁眼,车窗外的景物已经不再是单一的针叶林。
根据导航的显示,他们已经跑到华东地界了。
汪荧揉了揉眼睛,然后被突然爆发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吵得困意全无。
她瞪大眼睛,揪着胸口的布料急喘几口气才平复下来,看清了几百米外错落着的灰瓦青砖和黑压压的人头:“你走的路线对吗,前面怎么有个村子?”
其实这话问得多余,他们走的路线都是全程有运算部门把关的,尽量挑偏僻的地方走,争取不引人注意。
而且车上装了定位器,一旦偏离了路线,汪先生也看得到,回去会被问责的。
稍微动脑子想想就知道汪灿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路线没问题,但可能时间不太凑巧,”
汪灿熬了个通宵,看上去竟然比她还要精神,别说是黑眼圈,就连眼里的红血丝都没爬上几根,“刚好逢集。”
按照导航,他们应该从大路上开过去,可现在那条路上满是赶集的村民,带着乡音的吆喝叫卖不绝于耳,开车进去寸步难行。
北方方言其实有些共通之处,汪荧能听懂大部分叫卖内容,但是毕竟对咬字声调不熟悉,就觉得有点别扭,被吵得直想捂耳朵。
结果手还没抬起来,汪灿已经探身过去搭着她身后的靠背,语气轻松道:“下去逛逛?”
这个动作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车厢内空间狭小,汪荧干脆就没躲,不闪不避地望向他的眼睛:“你确定不抓紧时间补个觉?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你就这么自信不会疲劳驾驶?”
一开始是没有办法,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防冻液是否顶用是个玄学,要是夜里停车休息几个小时,再想上路时发动机说不定都熄火了。
不过这都开出几百公里了,虽然还在北方,但总归要比漠河暖和些,不用担心车子因低温抛锚,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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