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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县尉被迫进步,内心感受只怕是五味杂陈,像他这样的中低层小官僚,捐官与其说是有什么雄心壮志,不如说是家族决策,金家有个官在,迎来送往便有几分体面,且生意也好做一些。
金县尉的才能足以胜任自己的职务,但野心却远远不如女儿,他或许不是不明白谢六姐的种种用意,但却觉得这么中中庸庸地混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买活军好,那末金家也差不到哪里去,总能跟着喝一口汤,若是买活军有一日不好了呢,金家到底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至于被官府特意追究。
这是中年人特有的一种混日子的思想,或许不能说错,但金逢春却觉得父亲没远见,她大费唇舌,希望金县尉对生活成本的上涨有所准备。
“便是爹爹考过高级班,还能做县尉,那么一天开多少钱?如今一天能开到一百文那算是高的了。
便按一个月三千文来算,够用什么的?双喜、双红、忠伯、阿富,我们家至少也要这四个下人,并厨子、厨娘两人,六个人哪怕只读了初级班,一天二十五文,一个月便是四千五百文!
不吃饭了么?不穿衣了么?”
当然,金家现在不止金县尉一个人挣钱,而且下人们拿的也并没有这么多,但在金逢春来看这只是时间问题,在买活军的统治下,生活水平提升最多的其实恰恰是徐地主这样的有地家庭,他们把田产变现之后能收一大笔钱,用这钱来做生意,进项很丰厚不说,而且因为原本的生活习惯没有改变,生活成本比金家这样的官僚家庭要低得多:徐地主家是没丫鬟没小厮的,他们家的地虽多,但以前不做生意,每年的进项也有限,从社会层次来说,也并不需要雇人来维持体面,就是乡下地主的生活方式,杂活家里人分着做,儿子女儿都不得闲,到了农忙时节全家人还要回村去给长工保证后勤。
这么一来,他们就不用承担暴涨的人工成本了,但金家却不一样,原本金家的日子比较好过,毕竟金县尉除了家里寄来的用度,还有在县尉任上的孝敬,太太陪嫁几间铺子的出息,而他们家六个下人的月钱开发加在一起也不到四两半。
其中丫鬟小厮都是用养子养女的名义收进来——聘用丫鬟,签的契书上往往要言明月钱,而且约满了可以辞工,但收养子女就不同了,主动权完全在主家这里,给不给钱,使用多久,放走后是否还能找麻烦……全看主家的心情,因此中低层人家,雇工有限时便很喜欢用收养子女的方式,只有高门大户,奴仆如云,才会认真签卖身契。
买活军来了以后,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首先,外头多了很多工作岗位,其次,所有人都要受到培训,金逢春发现上课是这世上最可怕也最有用的手段,奴仆一旦上过课,知晓了这世间最基本的知识,心思便会活络起来,他们此前的忠心或许完全是出于对外部世界的恐惧和无知。
一旦他们开始上课,信息——买活军教晓的这个新词——开始流动,那就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们为自己盘算。
活,外面是尽有的,报酬,外面是比在家要多的,就连住处也很快就要有了——买活军正在城外开辟空地,打算营造一批新屋子,屋子很小,是连成一排的砖屋,但男女是分住的,而且听说打算严格看管,月租也非常便宜,一个月只要一百文,不过是一个最低级的雇工四天的工钱!
即便是这样小的屋子,对双喜这些丫鬟来说也是居住上的提升,这些丫鬟雇工在主家哪有自己的屋子,甚至没有自己的床铺,在买活军到来以前,她们就睡在床边的脚踏、阁楼中的衣箱上,还有些夏天就睡在堂屋外夹廊地上,冬天藏身墙洞,每日起来叠铺盖,身无长物,连一点自己的地盘都没有。
双喜没说,但金逢春知道她热切地期盼那屋子快些盖好,她宁可到时候每日来金家上工——或者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为何不更进一步,到买活军正要开办的纺织厂里去做工呢?
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雇工成本势必会大幅上升,金家要么就是完全放弃自己的生活习惯,削减雇工人数,要么就是提工钱,而且工钱还要提得比二十五文更高——二十五文人家可以去纺织厂做,那还有提升的希望,在金家一辈子都是服侍人,用金逢春这些日子从书里和那些买活军口中学到的新词来形容的话……要买断机会成本,势必要给出溢价。
没有三十文,很难留住人。
虽然买活军来了以后,生活上多出了许多便利,但要维持一定的体面,依旧是需要雇工的。
每日里官房要倒、炉子要升、饭要做、柴要劈、衣服要洗、水要挑,还有老祖母要照顾。
徐地主家人口多,粗活都是分着做的,几个儿子早起了挑水生炉子劈柴,女儿媳妇倒官房洗衣洗碗,徐太太买菜做饭——他们平时吃得也粗糙,这些事不耽误他们上工。
但金家能行么?金太太一辈子没有亲自下过厨,金逢春也没倒过自己的官房,她那几个哥哥不提也罢。
他们能把自己的铺盖叠好,金逢春能给几个哥哥做些小衣服就算是勤快了。
再说,还有个老祖母在,一辈子都习惯了殷实人家的做派,到老了还要忙自己的内务?
雇工是一定要有的,工钱再涨也要有,想要通过其余手段不涨工钱留人,在以前倒是有许多办法,现在则完全阙如。
雇工有了,城里新开的炸鸡店,不去光顾一二像话吗?徐地主自己捧着炸鸡架站在门口吃,金县尉便要买回家去偷偷吃,他们若是到店也只会买炸鸡腿……这都是放不下的架子,而且城里花钱的地方如今越来越多了,那样好的衣服,颜色鲜亮耐磨,不买吗?水泥屋不造吗?甚至是那稀奇至极的自行车,若是别家都有了,金家就不想要吗?
花钱的地方越多,赚钱的门路却少,金县尉现在一日是五十文,第一批学生高级班通过之后,县内会统一招考吏目,若是金县尉没有排到高名次,失去了如今的职位呢?若是排名虽然靠前,但政审分数却低呢?金家现在是活死人,没有回乡的选项,一旦金县尉失业,生活方式便必须有极大改变,体面压根荡然无存,便是写信问家里要钱,也不可能维持太久。
金逢春正是对家里可能面临的几种局面已有了全盘考量,她知道眼下是金家改变命运的最后一个机会:要么立下大功,取得吴兴,把全家人的政审分数都提上去,随后回族中主持分家,用自家的田产换来本钱,开展贸易,全家进入晋升的快车道,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玩什么,尽可自取。
要么便是就此沦落为彻底的平民阶层,连现在的生活都无法保住。
这和什么天下大义,什么读书人的抱负都没有一丝关系,纯粹便是选择题,炸鸡腿喜欢吃么,新衣喜欢穿么?任何人都知晓该如何选择,即便金县尉依然打从心底抗拒金逢春的规划——对他这样的中年人来说,引买活军攻打老家、主持分家、变卖祖产,这都是突破了底线的举动。
但在金逢春不厌其烦的反复分析之下,全家人总算达成共识,认可了金逢春的洞见:此为乱世,本就没有长久安稳之局,此时应当抛弃一切成见,更不能逃避,唯有迎难而上,抱定了付出一切的决心,才能在乱世中获取一丝安身立命之本,倘若还是随波逐流,那当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发往彬山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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