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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
还不快放开!”
卫双行皱皱眉,把手里的女人跟扔破布一样扔出去,非常人渣地拍拍手,往旁边走了两步,才看清站在逆光里的青年男子。
倒是有些不同。
照卫双行挑剔的眼光,面前这人也非常有颜值,鼻梁笔挺,轮廓分明,发丝琯得一丝不乱,眉宇间自然有一股凛然正气。
纵然是卫双行,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在高位上养一辈子,装逼一辈子,也养不出那种端正肃然的味道。
卫双行撒手跟丢垃圾似的,对比安锦清之前的忍气吞声,简直是性情大变,不过安锦清遭此大劫,安锦阳又素来和这个沉默阴郁的四弟无过多来往,只当四弟受了刺激心性才有此变化,也就没往心里多想。
安锦阳今天能过来,不过是仆人告到母亲那里,闹得太凶,母亲不想过来,便差他过来看看。
安锦阳朝旁边围着的丫鬟呵斥道,“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徐夫人扶起来。”
徐氏已经昏过去了,把个女人打得昏死过去,在卫双行身上也是头一份,卫双行站在一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安锦阳的教训声,好半响有些疑惑地抬头,对上安锦阳严厉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大哥有何指教?”
安锦阳身为安府的嫡子,不到二十,手里就管着安府一大半的生意,平日还和朝堂上的官员有来往,卫双行即便心里再不喜,考虑到后续的日子,现在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安锦阳倒是愣了一下,自己这四弟怪异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说话的时候阴沉着脸,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这么和颜悦色,倒出人意料。
教育弟弟他也是头一次,安锦阳目光平平,“四弟,徐氏毕竟是长辈,自古以孝为道,动手毕竟不妥,科举不考也罢,四弟还需看开些。”
卫双行这次两只耳朵都热了起来,不过他已经没时间管那个破系统了,安锦阳的反应可谓是出人意料,卫双行原本已经做好了跪祠堂被戳针吃板子的打算了,没想到脱了裤子安锦阳就给他看这个。
在卫双行看来,他刚才以下犯上被当场抓住,人证物证聚齐,安锦阳作为安府的嫡子,即便不借此机会弄死他,作为安府的下一代掌权人,怎么也得教育一下他,毕竟,对世家来说,一个拖后腿给家族抹黑的庶子,实在没有留的必要。
考场作弊,殴打老母,无论哪一个,丢的都是安府的脸,犯的都是需要狠狠教育的条例,如果换成他……安锦清绝对没好果子吃。
卫二考试作弊被抓,卫双行接到老师的电话,大半夜忙完回家就把卫二打了个半死,还断了几个月生活费,把那小子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卫三只要胆敢朝长辈翻个眼顶个嘴,卫双行铁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
人活着就不能跟人比,安锦阳眼里确是是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卫双行耳朵热得不行,眉毛头发暗自竖成一团,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倒觉得安锦阳神经病,并开始往深度神经病里琢磨。
难道安锦阳是觉得他朽木不可雕活着没威胁,所以连讽刺都欠奉?
还是想纵容自己的弟弟长成京城第一恶霸?
或者看他们母子俩狗咬狗心里偷笑面上不显?
卫双行越想越觉得可能,心里那股子怪异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重新变得心安理得起来,并得出个结论,他不爱和安锦阳呆在一块儿,以后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卫双行一脸漠然地朝小柜子走去,几下就把钱摸出来,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人渣指数飙升到什么境界,一门心思奔着钱去,也没理会站在一边的安锦阳。
安锦阳有些怪异的看着四弟通红的耳垂,又看看四弟绷着的脸,觉得自己的思绪出离得可怕,四弟,这,莫不是害羞了?
这直接导致安锦阳伸手揽住卫双行,脱口问,“四弟去哪儿?”
卫双行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表情更怪,“要你多管闲事。”
安锦阳哑然,确实不关他的事,他也管不着。
安锦阳当真不管了。
卫双行走出了老远,都没接收到安锦阳一句责备的话。
卫双行觉得自己还没有非常好的融入到安锦清的壳子里,他生活的年代娣庶之分基本消失了,但卫家历来家产夺、权严重,因此嫡庶之分就非常鲜明,再加上小三小四情妇这些大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般情况生出来的子女也难有继承财产的权利。
卫双行从出生起就被定成卫家的接班人,所以老二老三再眼红,只要他在,就不能名正言顺的在卫家分一杯羹。
卫双行现在是庶子,可他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安在安锦阳身上,揣度安锦阳会做什么,如果他是安锦阳,这一次,绝对会让安锦清跌得一塌糊涂,一劳永逸,再也没机会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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