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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撞见彼此的两人根本不用问,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任成林先对迎上来的伙计问:“你知不知道住在那边巷子里那位一直咳嗽的朱大娘……”
这话才出来,那伙计就“哦”
地一声恍然了:“小哥说的是朱泽的老娘吗?朱大娘最近还好吗?”
找对地方了!
邵劲与任成林对视一眼,由任成林继续与那伙计说话,邵劲则想着:虽然说这古代没有现代化的电脑什么的,各种记录方式也不那么科学,但是这里不管哪家店铺的哪个伙计,都人性化好多,比如现在这个,提起一个病人,这伙计马上就记起来了。
想着的过程中,任成林已经与那伙计说话了话,两人也差不多知道了那大娘的病情:其实严重倒是不算很严重,就是要时时吃着药不能断,而那药中又有一两味不算便宜,这才将那个家庭拖成这样。
就是富贵病,跟他想的差不多。
邵劲和任成林一讨论,就叫那伙计包了两个月的药,只等那朱泽下次过来拿药的时候直接给对方就好了。
做完了这件事情,那伙计就开了个单子给他们,邵劲随手将东西塞进袖子里,问任成林:“这边的市场往哪里走?”
“干嘛?”
任成林纳闷。
“买东西啊。”
邵劲说。
“原来你还是真要买东西……”
任成林也汗了一下,想着待会也没有事情,索性说,“走吧,我们一起去,你要买什么?”
“我想想,鸡蛋,糖,面粉,牛奶什么的?”
邵劲不太确定。
“为什么都是吃的?”
“因为我就是要做吃的啊!
……”
在邵劲与任成林去买东西的时候,宁舞鹤也召集了一帮兄弟来到自己的屋子里,其中赫然就有那个叫做朱泽的少年。
这一群人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此刻或蹲或坐在屋子里,将不大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那和宁舞鹤最亲近的几个人此刻正围着桌子坐定,七嘴八舌地问宁舞鹤这一行的结果。
还有那察言观色的见宁舞鹤神情不是很好,便直言说:“宁大哥,若是事情不顺,我们便只待那些人落单的时候并肩子上,麻袋套起来直接揍上一顿,谁知道是谁干的?”
馊主意!
宁舞鹤哭笑不得,心忖着不管是国公府还是侯府,哪一次姑娘太太出行没有一群人跟着?哪个正经的女眷会落单?想到这里就不期然想起徐善然,他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又想到:当然他们要揍人也没有去找女眷的道理,而那些男人们——
宁舞鹤开始想双胞胎、任成林、甚至邵劲。
就是真的去阴,他能阴了哪一个人?又在事后不被找到?
光靠义气,在座的,有几个最后不会因为那悬赏出卖他?
宁舞鹤在心里默默的思量着,想着众人的背景又想着他们聚集在自己身边的理由,想到最后,也只能暗暗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将早就放在那桌子正中央的黑漆嵌螺钿盒子打开来。
这个精致的盒子与这屋子乃至屋子里的人都格格不入,早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只是宁舞鹤一直不打开,他们也就只好奇的张望一下就罢了。
现在宁舞鹤将它打开来了。
众人一眼看去,呼吸俱是一滞!
那放在盒子里的全是一张张薄薄的纸张,宁舞鹤将其拿出来。
众人看见第一张是昭德钱庄的银票,面值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