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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犀利的目光一扫跪地的三名使臣,进献舞姬的土鲜国使臣立刻身子一抖,低下头去,另两名使臣也吓出一声冷汗,暗自庆幸他们的人还没献上来。
而帝妃不和的传言,在他们看来,根本子虚乌有。
小祥子忙叫了人来,把地上的那名舞姬拖走。
土鲜国使臣叩头道:“小臣有罪,未能调教好她们,使得她们触怒龙颜,请皇上恕罪!”
宗政无忧端起面前的杯子,淡淡道:“起来罢。
其余六个,你们看着谁喜欢,就挑了带回去。”
大臣们哪里敢说喜欢,只齐声道:“臣等不敢。”
宗政无忧挑眉道:“既然都不喜欢,那就打发了去窑子。
这么美的舞姿,埋在深宫里可惜了,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一顿庆功宴就这么结束了,宗政无忧在众人的跪拜声中离席,走出大殿看到远远立在殿外的女子,他微微一愣,冷冽的凤眸掠过一丝欣喜的光亮,却又立即隐了下去,垂下眼帘,面色淡漠的从她身旁走过。
漫夭闻到他身上飘来的一丝酒气,眉头一皱,他从来不饮酒的,今日竟饮了酒!
“无忧。”
她快步朝他追过去。
宗政无忧脚步不自觉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
漫夭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御书房。
看着他走到御案前坐下,她就站在他旁边。
宗政无忧忍住不看她,不跟她说话。
一想到她心里还有一个人,想到那个人的位置也许更甚于他,便如尖锥刺心,痛不可当。
按捺住心中澎湃的复杂情绪,翻开一本奏章,看了半响,一个子也没看进去。
头有些沉,从七岁以后,他视酒如仇,这是第一次想喝酒。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一个舞姬竟也能撩拨起他的欲望。
漫夭见他眸光变了几变,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她便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奏章放回原处,轻声道:“累了就休息吧。
明天再批阅。”
宗政无忧仍然没抬头看她一眼,他径直起身自顾自进了里屋。
漫夭叹气,命人打来水,然后遣退下人,将宗政无忧按坐在床边,拧了毛巾就要帮他擦脸,宗政无忧一怔,斜眸睨着她。
漫夭轻笑道:“怎么?不习惯我伺候你吗?还是你喜欢那些宫女伺候?”
她仿若无事般的笑容,似是回到了过去那些幸福美好的日子。
宗政无忧心头一动,袖中的手握得很紧。
漫夭拢住他的银发,擦拭着他隐现疲倦的脸庞,动作十分轻柔。
宗政无忧不动,就任她摆弄,心中渐渐升起的温柔和甜蜜夹杂着苦涩和窒痛,挣扎着,仿佛找不到出路。
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她面前,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脆弱的不堪一击。
以前是傅筹,如今是容齐。
她对傅筹没有爱,可她对容齐却是实实在在的爱过。
他和傅筹都利用过她,伤害过她,只有容齐的爱完美无缺,似是永远也无法超越。
尽管,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放弃江山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甚至,为她放过将母亲剉骨扬灰的仇人……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最爱她的,可如今,多了一个容齐,一个同样深爱她又为她付出性命的男人!
容齐年轻的生命于她,就好比黑夜里绽放的烟火,停留在最绚烂的时刻,永远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