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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还不是怕丢人!
为了逃避跟孙小姐对琴呗!”
还有人说:“依我看,她这是苦肉计,故意吸引离王的注意,虽说傅将军也很优秀,但也比不得离王身份尊贵,再说了,离王可是咱临天国第一美男子,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哪能甘心看着离王当着她的面选别人做王妃啊!”
“真是!
嫁了人也不安分,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跟我们抢男人,真不害臊!”
“启云国的女子都不用背女德的吗?”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她从小是在冷宫里长大的,是启云帝登基以后才把她接了出来。”
“怪不得呢!
原来是冷宫里长大的公主啊!
平日看起来高贵得不得了,其实骨子里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含讥带诮,嘲弄鄙夷,那些人自以为压低了声音,然而,就连长廊上的漫夭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本不想听,奈何耳力太好,又或许那些人是刻意说给她听的也不一定。
喉头翻滚的血腥气终是压不住,渗过她咬紧的牙关,沿着微微翘起的薄凉嘴角蜿蜒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傅筹的手上,温热而粘腻。
傅筹眼光一变,皱眉道:“那些人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你一向不爱计较,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走,我带你下去处理伤口。”
他用手擦拭着她嘴角溢出的血迹,眼底浮出一丝歉疚与心疼。
漫夭推开他的手,不计较是因为她不想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枉费心神,但这并不代表她没心没肺无知无觉,她又不是木头人,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话。
殿内的议论依旧小声却越发的不堪入耳,九皇子望着平静的有些异常的宗政无忧,心中渐生不安。
抚琴不成,孙雅黎自是要回大殿向帝王行礼才能归其座位,而她行礼过后,眼波一动,转身之时,用手扶额,似是头晕,身子摇晃了几下,脚步一个不稳,便朝着右边歪倒下去。
那个方向,正是宗政无忧所在的位置。
宗政无忧眉也不抬,任她倒下,在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冷炎适时现身,一把未出鞘的剑稳稳托住了孙雅黎的身子。
冰冷的剑气透鞘而出,惊得孙雅黎连忙站直了身子,瞪了眼坏她好事的冷炎,恼恨不已。
这时,临天皇道:“雅黎可是身子不适?老九,你去下边坐,让雅黎就近歇会儿。”
孙雅黎闻言一喜,席中少女面色皆变,心想这琴没弹成,她反倒坐到离王身边去了,莫非皇帝已经中意了孙雅黎?否则,那么浅显的伎俩,怎么瞒得过皇帝陛下?
九皇子不情不愿站起来,撇了撇嘴,孙雅黎在丫鬟的搀扶下,终于坐到了她心仪已久的男子身边。
咫尺间的距离,他的人,他的气息,他的一切一切,都挨得那样近,近到她只要一呼吸就可以触碰到,不由得一颗芳心砰砰乱跳。
有宫人上前撤去九皇子的茶杯,为孙小姐换上一只新的。
临天皇语带深意道:“无忧,你要好好照顾雅黎。”
宗政无忧仿若不闻,孙雅黎偷偷拿眼瞧他,只见他一只手撑在桌上,微微斜着身子,慵懒的表情迷乱人心。
宗政无忧突然从宫人手中夺过茶壶,睨了一眼身旁双颊晕红心跳如鼓的女子,他冷笑一声,抬手,缓缓地往她面前满水之杯里注入新的茶水。
孙雅黎愣了一愣,水立时满溢而出,顺着桌子流淌下来,她慌忙挪开身子,还是被茶水溅湿了衣裙。
男子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孙雅黎有些手足无措,见他面沉如水,她也不敢吭声。
周围也因宗政无忧这一奇怪的举动重又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什么用意。
九皇子扬唇,笑得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吧。
“这……”
丞相夫人正要开口,被孙丞相急忙给制止了。
孙丞相冲她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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