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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陈置玉并不畏惧母亲的怒火,“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您当离婚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吗?您和我爸离一个?”
“你……”
陈母遥指着陈置玉的鼻尖,一时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你袒护她我不管。
但我住在这里的时间里,你别当着我的面瞎腻歪。”
我听了陈母的话心中一阵欣喜,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同陈置玉独处呢,没想到陈母竟这么“善解人意”
地提供了解决方案,当真是渴了送水、困了送枕头,来得太及时。
“您要在这儿住多久啊?”
陈置玉一脸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们主家的宅子那么大,您非得到这儿来跟我们挤这苍蝇屁股点儿大的地方,何苦来?”
陈母脸色一变,刚要发作,我立刻赶在发飙前给她台阶下:“这里也是您家,您当然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句话说得还像个样。”
陈母从桌上拿起今天的报纸,又回到沙发边坐下,“家里住宅是大,可是我和你爸再加上李阿姨,总共不过三个人,那么大个宅子多冷清啊!
人老了老了,就是想要儿女绕膝、儿孙满堂的,你连妈这点儿需求都不能体谅?”
陈置玉听到陈母开始唠叨,颇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您不祸害我爸了,就跑到这儿来祸害我了是吧?话先说好,您住下来可以,但不能干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陈母和陈置玉东拉西扯了两句,无非是闲着无事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扯皮。
然而当话题一转到要紧的事情上,陈母的态度立刻就变得强硬起来,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什么叫干涉你们两个人的生活?你这么说就是把你妈当外人了。
我也不是非得当这个电灯泡,只是我倒想亲眼看看,你千方百计想要留下来的这个媳妇,是不是和你一条心。”
陈母扫了我一眼,动着她那薄薄的嘴皮子道:“我让你们好聚好散你偏不,硬是要把人留下。
我这回倒是要看看,你准备把这场独角戏唱到什么时候。”
“那您就好好看着吧,我一定会让苏荇回心转意的。”
陈置玉从楼梯上慢慢踱了下来,腻到我旁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我错开陈置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提着菜进了厨房。
陈家的开放式厨房就在客厅旁边,我在里面择菜洗菜的时候,陈母一面看报纸,一面往厨房里瞥,只一眼就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我倒不在意陈母的监视,反正我既没准备在饭菜里下耗子药,也没在炒菜的时候往锅里吐两口吐沫。
不过是做几天的保姆,五年的保姆都做了,还差这几天么?
今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看到摊位上有卖新鲜的小黄鱼,趁手买回来几条准备中午清蒸。
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南方人,从小在海边长大,喜欢吃海鱼海蟹。
但是陈置玉的口味和我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吃海鱼,一来是嫌弃海鱼腥味太重,二来是不喜欢理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