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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衡年轻生涩,除了董灵鹫以外,没跟别人有过过密的接触。
他家庭环境使然,上无长辈慈爱,下无同龄且关系近一些的兄弟姐妹,导致他的性子在坚韧不拔的同时,又磨出来一点儿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独”
。
这回解了心结之后,更是将太后娘娘视作毕生的归宿。
她要说什么做什么,郑玉衡实在很难拒绝。
他将董灵鹫抱进寝殿,合上画着松山白鹤图的屏风,身影便潜入屏风之后,一直停在床榻软帐旁。
窗隙未关,纱帐微微拂动,室内在炉火的煦暖之下呈现出一种合宜的温度。
郑玉衡将她按在榻上,低头抵着董灵鹫的肩膀,沉沉地吸了口气,然后才稍微松开,双手撑着她腰身的两侧,抬眼看她。
董灵鹫微微一笑,像平常那样伸手摸他的脸、抚摸他的发鬓,轻声:“为难你了?”
岂止为难,郑玉衡在心里满腹控诉,酝酿了好一会儿,到了口中,却只憋出来一句:“……还好。”
可这两个字也是压抑着、隐忍着的,带着些许变了调的沙哑,分明清越温文的男声,都渡上一层令人耳朵发痒的欲望牵引。
董灵鹫抬起手,两指搭在他的腰带上,只是轻轻一碰,这条带子乖顺地伏在她手中,随之而坠下的绸缎软软地落在董灵鹫指间。
她道:“我只是看看。”
郑玉衡喉结微动,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儿岌岌可危的矜持:“臣知道……”
董灵鹫折了折垂坠下来的月白丝绸,仔细给他看了几眼,道:“倒也没破皮,怎么就这么娇气了?”
郑玉衡脊背一僵,小声道:“您不长这个,不知道涨起来是很疼的。”
董灵鹫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道:“不逗弄你了,我给你解下来。”
她探手,郑玉衡却躲了下。
他对董灵鹫的手指既渴望,又生出一种能操控他身躯和欲念的隐隐恐惧,所以才这么轻微地别扭了一下。
郑玉衡道:“我……我自己来。”
董灵鹫默许了。
她支着下颔,面不改色地端详着他坐到榻边,衣衫不整,额角微汗,红着耳朵解开绳结上的铃铛,这小铃铛虽然小,但挂在红线上,线条又勒进脆弱的表层里面,所以很是费力。
等郑玉衡解下铃铛和绳结后,他已出了一身冷汗,手头的事一停,才觉察出董灵鹫的视线一直停住不动,正从容而温和地审视端详着他。
她长久的凝视,带着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郑玉衡整理衣衫,遮住不堪流露之处,凑过去讨她的亲昵。
小郑太医的眼睫还湿着,润泽地黏连起来,一簇一簇,格外显眼。
他讨亲时会半闭起眼,墨黑的瞳仁挡在眼睫下,虔诚又依依不舍地贴着她的唇,蹭她的脸和脖颈。
就像是小动物一样。
董灵鹫怎么能不宠爱他?她伸手回抱,柔和地亲了亲他,说:“还痛吗?”
郑玉衡低声道:“您在这儿……臣怎么能放松。”
董灵鹫挑了下眉:“原来是怪我离得近,既如此,哀家这就——”
话没说完,郑玉衡早就扯着她的袖子又拥过来,用柔软的唇堵住她的嘴,把她抱得紧紧的:“不怪你,不怪檀娘,我错了。”
董灵鹫安抚地摸着他的背,而后又亲手给他整理衣衫,说:“就这一次,不闹你了,好好过年要紧。”
郑玉衡听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高兴和松一口气,而是想——要是他没能满足太后娘娘,她去找别的年轻郎君怎么办?这世上没有底线的人可多了,董灵鹫要是碰见那些惯会献媚、别有所图的人,被对方骗了怎么办?
他如此想着,到没意识到自己在孟诚眼里其实也跟这个形象相差无几,只是暂时取得了跟小皇帝从容相对的缓冲期而已。
他思索着说:“……要是您想的话,也要跟我说,说不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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