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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么说了,是以我也说,这就是买活军来了以后才能做这样的生意,以前开租书铺是无用的,赚不到钱,满县城里,两三千人住着,识字的连两三百都没有,有什么用?没得客人的,你开租书铺,所租的都是人家看得不要看的书,谁来光顾?就是开个卖书的铺子,一个月也就那么十几单生意,实在是受穷的买卖。”
“便是只有现在,咱们县里人多了,一两万人口有的,又多识了字,至少也都认识拼音,因此才有得生意做。
你瞧——”
庄父便抬手叫了刚进门的儿子过来,给孙客人看他刚租回来的《斗破乾坤》,“这书册上都是有拼音标注的,而且我看过了,内容很浅近,全是大白话,再没什么生僻字,连农夫都可看得。
也不怕孙哥你笑话,我们家长寿平时最厌学的一个人,自从看起,嚯,别的不说,这语文成绩是立刻就上去了!
字也写得好得多了,如今还可自己抄书赚钱了呢!”
庄长寿的样貌有些憨厚,瞧着便不像是什么太有主意的样子——确然也不是太有主意,听父亲这样夸耀自己,便挠着头憨憨的笑。
孙客人对他倒是另眼相看了些:他和庄父性情投契,也是远亲,平时常来常往,很知道庄家的事情。
他们家原本也是有些家业的,乡下有地,城里也有两个铺子,一个是卖香烛的,一个是卖脂粉的,日子过得还算来得。
这庄长寿从小家里富裕,又得宠爱,便很是憨憨的,十几岁了也不知懂事,成日和县里那些家境相当的浮浪子弟四处游荡,若说是眠花宿柳、吃喝嫖赌,那也是没有的,便是人心仿佛少了一窍似的,总是浑浑噩噩,这里混混那里混混,热闹看看,边上傍傍,坏事不做,好事不当。
买活军入城之后,他们倒也安排了职司,又被打发去读了扫盲班,庄长寿胜在一点,便是听话,让做事就去做事,让读书就去读书,只是那成绩虽不说惨不忍睹,但也是稳定的中等偏下,扫盲班毕业之后,初级班便很难毕业,一直留级。
买活军一开始让他教书,他教不好,后来便让他在城门口登记入城人口,他字也写不好,之后便只能做些粗活,庄长寿倒也不抱怨,是他父亲看不过眼,因为他有铺子,且刚好因为伙计要轮班上课的关系,也有了空缺,便让他回自家铺子里帮忙。
这样一来,自家也省了一份工钱,而庄长寿也就回来了,但依旧是那浑浑噩噩的模样,背地里庄氏夫妇谈到他,都是愁得不行,暗自垂泪。
偏偏他们家小妹脑子也不太灵光,在学里成绩只是中平,要说指望女儿,大约也是不能的。
这么一个好大儿,除却人品还算端庄,平时都很听话,也没有什么可夸的。
偏偏近几个月以来,因为城里逐渐流行开了马吊的缘故,被狐朋狗友们带着去瞧人打牌,傍晚一下学就去看一两个时辰,夜了才回家吃饭,这又给庄家人添了新的心事,虽说只是看看,但就怕被引诱着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要说管束他,庄长寿每天都要出门去上课做事,如何能管得住?这么大的儿子,光为了看牌往死里打似乎也觉得苛刻。
你说他,他也振振有词,因毕竟也觉得无聊,这些时候不去看牌,你让他做些什么好呢?
也是因此,庄家人对这个租书铺是赞不绝口,庄父便细细地告诉孙客人儿子的改变,“从来没见他对一件事有这样着迷,那天随意从朋友那里拿了一本来,说是明天替他顺路去还,当晚就看到三更!
抓耳挠腮、手舞足蹈,直说从未见过如此入心的话本子!”
“第二天起,便再叫不出去了,从我这里要了两百文去做押金,他一天看两本看得过来的,早上借了,在铺子里看一本,下午放学后就赶着回家来,把第二本看了,这样痴痴地看了一个月,借不到后头了,急得抓耳挠腮,又想看前头的,怎么办呢?就被他生发出主意来了,租回来抄一本,破上纸笔、灯油、租金,一本也就是花了三十文,我让他尽管抄去——抄书还能抄出不好来?”
“可是这个理了!”
“这不是?开始这些书还好借的,给他看了几本,后来,满县里一本都难求的,尤其是二十册到三十册,实在是排着队的在等,长寿等着也是无聊,便又看蜀山剑侠传,也是着迷得要命,悬着心痴痴的想啊,喊啊,嘴里念叨着的都是这些,很快连蜀山剑侠传都租完了,便只能租来前面的,在家抄了几本,那个月月考,语文便考了九十多分!
从前不认得的字,现在全认得了,拼音更是精熟,书也抄得越来越好了,字写得端正多了!”
庄父说得开心,又给孙客人倒了酒,“快趁热吃,这糖醋鸡块可是有味——我就和小妹说,让她也抄,抄了一本,我给她二十文的辛苦费。
现在他们兄妹下了课就回来抄书,小妹的语文回回满分!”
二人一边吃酒一边闲聊,庄母和长寿、小妹自在厨房吃,老豆腐、小肠切片拼的卤味快吃净了,庄母他们饭也吃完了,庄母便将卤汤下了两碗面来,孙客人谢过了庄母的辛苦,又对庄父的主意赞不绝口,笑道,“这句话可说着了,难道抄书还能抄出不好来?怎么也不比看人打马吊好?劝人斯文,自然是只有好的!
我明日便也去贩几本书来,待到下回出门,等我看完了,便把这书卖在当地,也将这善事多多地传播了出去。”
原来这孙客人本人是跑单帮的货郎,因此常年在外,他之前时常为庄父捎带一些新鲜脂粉,现在则经常帮买活军探听消息,买活军额外开发一些钱财给他,日子过得倒也富足,这年头敢往外跑的人挣得钱都不少。
今日是他去泉州、福州一带跑了单帮回来,特意来探望庄父,二人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也谈些在外头的见识,孙客人摇头叹道,“一年不如一年,竟总还是咱们这里最好。
我若不是还得了个差事在身上,也就早回来找事做了。”
因为他来了,二人不由谈了许久,到外头敲钟喊了八点半,孙客人这才告辞,才站了起来,便听到隔壁小院里传来喧闹之声,庄母忙告了个罪,匆匆去了隔壁,看她神色,虽然感叹烦恼,但倒也不怎么惊奇。
孙客人不由面露疑惑之色,望了庄父一眼,庄父叹了口气,一边送他往外一边低声道,“隔壁裁缝铺又是在闹和离了……你不常回来,是不知道,今年来我们县里闹和离的人家极多,竟有十几个案子同时在审!”
一面说着,一面便摇起头来,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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