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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已经提前离开,并不参加中午的午餐会,卢山开着玩笑,责怪她知情不报搞得柏顿这边待客不周,末了他话头一转,“你不用跟着去接待午餐会了,我准假,你回去换衣服再过来上班。”
知情不报?她都知的什么情?
她今天穿的浅色的裙子,情况确实有些惨,回办公室拿了包,她就下楼打车准备回家。
一辆宝蓝色跑车停在她跟前,阳光下反射的光泽让它看起来价值不菲,她正要绕开,到后面去等车,车窗忽然降下来,车身比较矮,她并没有看到驾驶座上的人,继续往后面走,手机却响起来,她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愣怔了好一会儿,调了静音将手机扔到包里不再理会。
透过后视镜,驾驶座上的男人将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迟疑的,悲愤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是下了车,她正在冲出租车招手,眼看就要停在跟前,司机的眼神忽然一变,还没停下来又开走了。
宁嗣音郁闷,拒载,什么情况!
一边吐槽,一边眼神追着车子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男人。
大热的天,他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额角却一点汗渍都没有,而她,裙角沾着咖啡渍,头发还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手刚放下,就是他挥手打发走司机的。
“上车。”
命令的语气,让本就郁结的宁嗣音极度反感,她抱着手臂转头,继续等车。
他还是足够了解她的,她真正生气的时候不是发火,是一声不吭。
看起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你想在这里谈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同事围观。”
这句话果然奏效,下一秒她已经打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把门摔得很响。
中午的交通状况不算好,走走停停,程子颐时不时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女人,倔强得让人头疼。
她一直撑着脑袋看着窗外,静若处子,只有胸膛起伏的频率,泄露了她现在的焦急紧张。
宁嗣音只是在想,她是不是应该有出息一回,她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的,想了很久她终于平静地开口,“程总如此,意欲何为?”
八个字,像是用了全身的气力。
漫长的红灯刚过去,他开着车,闻言转头看她,“我回来了。”
回来?他去了哪里,为什么去,去干了什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知道?一句我回来了,不明不白,打算四两拨千斤到底,她终于转过头来看他,“我们已经分手了,程总不需要向我报备。”
“分手?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分手?”
语气平静,似乎中间没有隔着近半年的时间,只是昨夜分头睡罢了。
确实,他们之间,没有谁说了分手,但那都心照不宣了不是吗?宁嗣音轻哼一声,“那好,那我现在正式宣布一下,程子颐,我们分手了。”
车子忽然一阵急刹,就停在了路中间,沉默良久,程子颐的声音传来,“我准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不准吗?”
她忽然像是有了底气,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后面传来鸣笛催促的声音,程子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启动了车子,开的飞快,在她快要受不住的时候又慢下来,车窗降下来,缓解了一点不适感,在簌簌的风声里,她听到他沉静如水的声音,似乎带着冲破她耳膜的力量。
“没有关系,宁嗣音,这次换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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