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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个祸害,那也是嫡子的身份,又有功名在身,不能轻动。
小程同学完全没有如此严肃的概念,只将门关紧道:“老爹你就当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吧。”
“你要做什么?”
程晋州不答,又道:“除了蒙大蒙二,侍砚侍墨,以及项欣和做事的人以外,没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更没看到我。”
“五六个人还不够多?到底怎么回事?”
程父瞪起眼睛追问,他是做过知府的人,对保守秘密的事情并不怎么相信。
可惜他还是算少了,陈杰就带了五六个人来。
小程同学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木已成炊,此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虽然年仅13岁,但他给父母的惊讶已经足够多了,程允安也是无奈,起身道:“你若能在功名上有所寸进,我们才放心了。
奶奶那里……现在走吧。”
程晋州头点的像是瓶盖密封机。
旁边,程母再次哭哭啼啼起来,抓着程晋州的手道:“去了京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明天才去呢,您不用担心。”
前世的程大博士常出远门,对去外地并没有太多的感慨。
程母不好意思的擦擦眼角,随之说道:“我与青霜谈了,明日出发时,让她与你一道。”
攻守易势,轮到程晋州发呆道:“这怎么方便,飞空艇总共只能坐36个人,没有地方了。”
“衣物行装都从水路走,她也只带个小丫鬟。”
程母轻易戳破了他的借口。
有小美女跟着,就当是郊游吧,程晋州满脑子的烦心事,索性不做挣扎道:“若是您觉得没有问题,那我就带她一起去吧。”
从秀才到进士,按照常人的想法至少要用去15年的时间,而程允安要想翻身,没有三五年亦是很难办到的,失去了这两个有利条件,在别人眼中的程晋州,要想再回家乡就太困难了,刘青霜既已被许配,跟着程晋州走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历史上,许多人赴京赶考,抛弃妻子一去十年的大有人在,幸运的衣锦还乡,不幸的连考30年,花光全部财产穷困潦倒死于异乡的亦不在少数,谁也不能保证程晋州就可一举而胜。
星术毕竟是飘渺的东西,普通人也难以理解程晋州究竟是何程度,或许在他们看来,能达到乌纵的程度就殊为艰难了。
小程同学思绪万千,程母则继续嘱咐:“出门之后要注意穿衣,水土不服的时候要熬些药来喝……”
还是程父不耐,将程晋州抓了出去,门口等待的下人早等的瞌睡四起,慌乱的打点着精神道:“少爷,三哥儿,轿子准备好了。”
门前停着的是两顶青布小轿,有些类似滑竿加了遮阳伞,正是官员贵族们短途使用的主要工具。
前车之鉴,程晋州不放心的留下蒙大,又令蒙二跟着自己。
除此二人之外,侍墨侍砚早就被送去码头,免得被此事连累。
四名轿夫齐声“起”
的一声,小轿就轻快的在建筑阴影中穿行起来。
从三房的小院到长厅并不远,坐轿大抵是为了突出身份,轿夫或许才跑热了身体,地方也就到了。
程晋州掀帘而出,惊讶的发现前方一溜十几只小轿。
“其他三支也会派人来。”
程父解释的很淡然。
对于程家来说,失去本地知府的官位,的确是一次政治上的巨大失败,原本前途光明的程允安是否会一蹶不振,更是其他人想知道的。
程晋州愣了一下,他只是想给老夫人打个招呼,就去京城的,却不想又会参加一个批斗会。
无怪乎适才老爹吞吞吐吐。
当然,从好的方面想,如果大家发现程允安仍有东山再起的趋势——尽管几率很低——大约还可能支持他重回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