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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群山之间,漫坡而上的稻米梯田,雀鸟不知疲惫地扑翅穿梭在田间。
湍湍细流的沟渠,蜿蜒淌过清水如星河划过的流星。
她戴着草帽扣在扎了小辫的脑袋上,背着竹篓在桑田中来回翻找最新鲜的嫩叶。
孩子在不远处追逐着时而停驻,时而避闪的紫蝴蝶,一片鸟语花香,欢声笑语。
“怜秋姐,海海下半年该上学了吧?”
相隔几步之外的王芳,望着沉浸在无忧无虑的嬉闹中的徐文海喃喃问了一句。
闻声,顾怜秋也直起身看了儿子一眼:“是啊,海海要满四岁啦。
我爸爸前段时间来信,想让我们把他送到省城去念书上幼儿园。
我和海海他爸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让海海在县里的学校念。”
“县里?县里也不方便吧,难不成每天还去接送吗?那不得把人给累死了,大人受罪,孩子也跟着受罪。”
对于顾怜秋的想法,王芳并不太能理解。
而且,她也认为如果能够送到省城去念书,肯定会比在这个山沟沟的小县城要强些:“我觉着,倒不如听你爹的,把海海送到省城念书,那往后肯定会比在咱们这儿要有出息些。”
王芳的意见,她没有再做回应。
因为就在她刚要开口时,胃里翻腾的酸苦让她有些犯晕。
虽然顾怜秋暂时还不敢自下结论,但有了怀海海时的经验,也让她多少可以确信自己的判断。
等到状况稍稍稳定了一些,她才做着笑脸回应了王芳的看法:“这个事情我和他爹也考虑过了,不过海海毕竟还小,我们怕他到那里会生活的不习惯。
看以后吧,等他再长大些看看他自个儿的想法吧。”
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顾怜秋暂时是并没有考虑那么多的。
毕竟自己也是大学文凭,在将来的日子里,她可以亲自给孩子辅导功课。
就像小姑子小伊每个周末回家的时候,她都会抽空辅导她的学习。
所以自己儿子的学业,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现在她所关心的,是今年第一批即将吐丝成茧的春蚕。
以她统计的数量,加上各家各户所参与养殖的春蚕数量,在顺利的情况下,蚕茧的量产远超了前两年的总和。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的半个月怕是要忙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