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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少了。
小舅,这些年,你在阿妈手上骗去多少?只计七三年股灾那一次,至少有个百来两百万吧?”
“阿若,你这是什么话。
我与你阿妈同胞手足,骨肉血亲——”
美若轻笑,“是不是我们都清楚。”
詹笑棠作悲愤状。
“你放心,小舅,和我无关我懒理,院线也一样。
我已经讲过,他管我吃喝无忧,我管服侍他舒服。
别的他不会听,我也不好理。”
“……那你有空去看看你阿妈吧,”
詹笑棠这一声长叹的确是由衷而发,“医生开有镇定剂,她也时好时坏,你等她好时去看,她不会为难你。”
美若想想,回道:“我们相看两相厌,还是算了。”
靳正雷回来问她:“詹笑棠今日来过?”
美若应一声。
“说什么?”
“不知道。
提了院线,我听不懂。”
“他想参一脚玩?”
靳正雷衣衫除掉一半,摸着袖钮沉吟,“有钱买就让给他两家,反正我资金也不够。”
他洗完澡出来,见美若静静坐在床头,问道:“阿若在动脑筋?”
她也不掩饰,直接道:“我发现根本不了解你,一直以为你很有钱,当然比不上华老虎那种,但毕竟你能买得起半山的屋,应该算不错。”
“人人爱与富贵人做朋友,没钱也要充场面,不然如何钓鱼?”
“她也是你钓到的鱼?”
靳正雷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抑郁?”
美若继续问。
“阿若,我以为你今后再不愿谈她。”
“是不愿,可总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不能不去想。”
“我会交代底下人,以后宁波街不欢迎七姑和詹笑棠。”
美若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对她伸出一只手,美若犹豫片刻,握住。
靳正雷拥她入怀。
“人的贪婪无止境。
有人能住半山,自然盼着住山顶。
我也贪,之前希望天天见到阿若,现在希望阿若能多些笑容见我。”
“我尽量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