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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没办法,只好用铁板把门彻底焊死。”
我提出想进去看看,张副厂长摇摇头:“太麻烦,得用气焊切开,厂子晚上怕进贼,都是吴厂长的两个侄子在守夜,而且厂长怕他们出事,还不让睡觉。
要是把车间门弄开,万一再出事,我可担不起责。”
从办公楼出来,张副厂长带着我在厂房里里外外转了两圈。
质检车间的大铁门果然用两块厚铁板焊死,上面还有公安局的封条。
来到厂房外,为保证采光,每个车间都有好几扇窗户,他指着三扇说:“这都是质检车间的窗户。”
窗户挺高,我让张副厂长搬来一个木制条椅,踩着上去往窗里看。
里面是个长条形大屋,中央拼着几张大桌子,上面似乎都是各种仪器和瓶瓶罐罐,很像实验室。
有些玻璃瓶和杯子倒在桌上和地面,已经碎裂,但没人收拾,地上还用白色粉笔画了两个人形。
“那两组白色的粉笔圈,是警察画的死者身体外形吧?”
我转头问。
张副厂长说:“是啊,那是两个自杀后躺在地上的工人,一个是用碎玻璃片划破脖子死的,另一个是把烧杯里的化学药水喝了死的。
另外三个有两个是上吊的,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用工具刀捅进眼睛里了。”
好家伙,都这么残忍,这些人自杀也就算了,为什么用这么多手段,而且都很恐怖?我不敢多看,用手机隔着窗户拍下几张照片,以彩信发给高雄。
跳下来后,张副厂长问:“老弟,看出啥名堂没?”
我摇摇头,说我又不是法师,只是卖佛牌的商人而已,得从泰国请来真正的法师才能看得出问题。
这时,高雄来电话,问我拍的是什么玩意。
“这就是那个连续自杀五人的油漆工厂,都是在这个车间里死的,门被焊死不让进,我只能隔着窗户拍照片,你看出有什么猫腻没有?”
我问。
高雄哼了声:“我既不是阿赞,眼睛也不是X光线,能看出什么来?”
我说客户还在犹豫,要不要请泰国法师来沈阳做法事,怕没效果又要白搭进去一万五千块钱。
“你就这样说,他们工厂这么搞下去早晚要倒闭,到时候损失多少钱。”
高雄教我。
其实这道理我和张副厂长都懂,只是事到临头还是舍不得钱,又怕被忽悠。
正在我和张副厂长闲聊的时候,从外面驶进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在厂院侧面停住。
张副厂长指着汽车:“老大回来了。”
我俩迎上去,张副厂长把从汽车里钻出来的人介绍给我时,我才知道他所指的老大就是姓吴的厂长,这工厂就是他投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