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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裹着热意,抚过顾久的伤口,她额角再次浸出湿漉漉的液体,这一次,是汗水无疑。
这一刻,她仿佛置身烤箱之中,是被揉捏完好的面团,待浑身被烤得外焦里嫩,才能脱离苦海。
不远处,马路对面灯红酒绿,是夜夜笙歌的好去处。
熟悉姓名晃过脑海,顾久脑袋一阵钝痛,没有耐心继续等待,径自朝着对面走去。
好似有一只手,拉扯着她,将她拽向对面,可正当她一脚要踏进去,顿时又感到后悔。
两年前那一晚,顾久在这里假借酒醉,勾着程聿舟的衣摆不放。
“我喝醉了,一个人待着不安全。”
顾久是聪明女人,懂得何时示弱。
“我留下,或许更危险。”
程聿舟俯下身,在她耳边说。
恍惚间,他的唇擦过了她的侧脸。
不知是有意,还是错觉,又或者连这整件事,也只是一场梦。
顾久犹犹豫豫间,身后突然响起隐隐雷声。
这场雨来得毫无征兆,天气预报说,前两天有雨,之后会是晴朗天气,谁知天气阴沉了一阵,居然艳阳高照;可现在倒好,大雨将至,将预报员的面子驳了个干净。
这一下,她不进也得进。
顾久害怕下雨,此时此刻,真成了致命的弱点。
酒吧一楼,乐队表演至高.潮,音乐声同气氛齐齐攀升至顶点。
外头大雨倾盆,里面暧昧盈门。
夜夜笙歌的场合,从来不缺美人,只是像顾久这样狼狈却美丽的女人,却很少见。
女人的眼光,或艳羡或鄙夷,有人更是不解,怎么会有女人顶着一副仿佛家暴现场的架势,出现在这里。
顾久刚喝完第一杯酒,正准备去灌第二杯时,突然有人伸手,按住她的杯子。
下一秒,温暖衣物披在肩上,包裹住她纤瘦身躯。
身体一轻,她已经被人抱进怀里。
顾久眼前有些发暗,连带着脑筋也不清不楚,晕晕乎乎,分不清是两年前的那场梦,还是现在。
她只知道,他是程聿舟。
对方一言不发,就这样抱着她,一路出了酒吧。
原本想搭讪顾久的男人站在原地,小指痛得钻心,满心不忿想要追上去,从程聿舟身上讨回脸面,却被身边人止住。
“算了,那是程聿舟。”
转瞬,男人怔在原地,他听过这名字,却从来不是在什么光彩的事情上——除了两年前,程聿舟同他师父戴启智龙虎斗,前者最终风风光光赢下。
只不过事后,又有多少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总之,是世风日下,才让这种人有机会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