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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战大步踏进衣帽间,“砰”
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也不街道是哪里来的火气,他走到全身镜前,烦躁地扯掉衣服上的领带,狠狠地扔到地上,解开纽扣,脱下身上湿淋淋的衣服。
赤着精壮的上身,肌理分明、线条匀称,腹肌下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他歪侧着头,察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那排深深的牙印子,还在往外渗着血。
这女人,下口还真狠。
好像真恨不得将他咬死一样。
最让他心烦的是,他竟然因为她那副被惹怒了的小绵羊绝地反击的可怜又倔强的模样,而心软,连她理所当然地对他的憎恨和厌恶,他都觉得莫名不爽。
想起权风的话,他狂躁的心,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对床上的那些事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强占了她的身体,她自然恨他,无可厚非。
而他韩战,除了他的儿子,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他竟然在意林心然对他的态度?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韩战极度不喜欢这种他难以控制的情愫在他的心里酝酿和发酵,他习惯了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高高在上,翻云覆雨,没有什么他控制不住的。
可是,林心然的出现,让他开始品尝到这种奇怪的感受。
他是不是,该治一治自己的这个“病”
了?
韩战将脖子上伤口的血给抹掉,面无表情地换了一套衣服,重新穿戴好,步出衣帽间。
而此时,林心然也已经穿好了衣服。
刚才女佣阿桃上来要替她穿衣服,虽然阿桃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来历不明的林小姐有手有脚的,少爷却特地吩咐人帮她穿衣服,可是,当她看见林心然这一身密密麻麻的让人羞红脸的痕迹,以及她的伤的时候,阿桃默默地在心里恨上了这个女人。
原来,她是少爷的女人。
少爷可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家过夜,更别说让女人踏进他的房间,这个林心然,是第一个。
林心然还倔强地要自己穿衣服,不需要她的帮忙。
阿桃冷眼看着她动作缓慢、僵硬地换着衣服,好像昨天晚上承受了不得了的折磨似的,不自觉咬紧了牙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妒忌。
听到衣帽间的门“吱”
地一声开时,林心然刚好穿完,而阿桃那异样的眼神瞬间收敛起来,转身,礼貌恭敬地对韩战弯下身:“少爷,林小姐她坚持不让阿桃帮忙穿衣服,所以……请少爷惩罚阿桃吧。”
这阿桃卖乖地说道,低着头,脸微微地发热,连头也不敢抬起正视韩战。
林心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阿桃,她挺立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转眸看向韩战。
韩战只扫了一眼阿桃,便打发她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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