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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林间是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或站或坐着十二个人。
秦刺不动声色的观察,马上就从他们的着装打扮上辨别出来,这些人并不是山里人。
他虽未出过山,但见识却不浅,家里书柜上的典籍让他明白许多山外的东西。
“枪!”
秦刺的眼睛眯成了弧线,这群人所携带的长短枪支,让他的心陡然拧了一下,下意识的调整着身体躲藏的位置,让自己更隐蔽一些。
枪这种现代化热兵器秦刺虽未亲眼见过,但书籍上的描写和爷爷的口述中,都将其刻画成杀人利器,至少不是他手上的劲弩和腰上猎刀所能比拟的。
眯眼仔细观察,秦刺又发现这十二个人可以分成三拨。
那靠左边席地而坐的八个面相凶煞的大汉应当是一拨,靠右边站立交谈的三个人男子明显又是一拨,最后,还有一个女人在秦刺前方不远的位置独坐着,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秦刺能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应该和那两拨人不是一路人马。
“彪哥,你说这鬼地方,冻的能掉人鼻子,咱们不去搂娘们暖被窝,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值当嘛?”
说话的是一个独眼龙,倒也没带眼罩,那黑洞洞的眼眶就这么外露着,平添了几分煞气。
一道刀疤沿着眉心直下,从眼帘上划过,直落到颊边。
看的出来,他这瞎眼当是因这一刀所致。
他口中的“彪哥”
就是八个大汉中隐隐为首的男子,此人短发方脸,眉扬鼻塌,看上去貌不惊人,却能给人一种毒蛇猛兽般的错觉。
彪哥一开口,便是淡淡的语调:“那你可以现在调头回去,没人拦着你。”
虽然只是平常的一句话,却让那独眼龙脸上抽了抽,赶忙讪笑道:“我也只是发发牢骚,咱们兄弟同生共死,上哪儿不一起呢?除非我这只眼也瞎掉,否则永远跟着彪哥,跟着咱们兄弟。”
一个酒糟鼻的汉子开口笑道:“徐眼瞎,你要想娘们儿,那不是有一个嘛。
瞧着多水灵,咱上过的女人,还没这么有味道的呢。”
独眼龙骂道:“老子倒是想,可那三个狗日的不是说这娘们儿挺重要,不让咱们碰么?”
说着,咂咂嘴,朝那独坐的女人看了一眼,色迷迷的笑道:“别说,老子还真想干她一炮。
彪哥,等这事儿做完了,这娘们应该能享用了吧。”
彪哥压根就不理会他,忽然耳朵动了动,朝秦刺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迷惑的皱皱眉,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那三个站立在右边交谈的男子,走过来一人。
此人个子不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最引人注意的是腰间悬着一把武士刀。
他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趾高气扬的说:“休息的差不多了,山本先生说咱们得继续上路。”
说完,轻哼一声,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转身离开。
像是多看这几个人一眼,会污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狗日的小鬼子,牛个啥劲,惹得老子心里不痛快,给丫一顿暴打。”
独眼龙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其他几个大汉也纷纷站起了身子。
彪哥摆摆手,说:“别废话,他们是雇主,咱们接了任务就得替人办事,没什么好抱怨的。”
酒糟鼻揉揉冻得通红的大鼻子说:“彪哥,你说这仨兔崽子倒是要在这山里寻些什么呢?看他们捧着个羊皮卷神神叨叨的,该不是找啥宝藏吧?要真是那样,咱们把他们仨儿给咔嚓咯,来个黑吃黑,咋样?”
彪哥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看了那酒糟鼻一眼,一言不发的朝前走了过去。
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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