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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裸着上身的张景华。
脑子如同火药库轰的炸开了。
张景华上前拉住她的手,斥道:“你疯了吗?”
袁萱反手一甩,气愤的哭着:“我一心一意对你,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鬼混。”
我把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张景华,心中无数个想法,真希望这时候他能站出来告诉我,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屏着自己的气息,等待着他的宣判。
他出口那句话让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说:“我喝多了,这才走错房间了。
你别气,我下次不敢了。”
他说,他喝多了……
心中涌起的绝望让我嚯地一跃而起,抽手甩过去一巴掌,两巴掌,边打边哭喊着:“你这流氓!
你这流氓!”
还没下第三巴掌便被袁萱紧紧拽住手腕,用力一扔,我重重的摔到床头。
张景华边拉过袁萱,边讨好着说:“走吧走吧,别理她。
我回去向你赔罪,啊。”
我坐起身又要冲上去,袁萱居高临下的甩手过来,几个巴掌毫不留情。
我头脑嘤嘤嗡嗡作响,嘶吼着:“是你给我下了迷药,是你下药害我!”
捂住火辣辣的两颊,抬起泪眼恶狠狠的瞪视张景华,像要把他尽数吞噬也不解恨。
张景华不再多说只拉着袁萱往外走,看也不再看我一眼。
“嘭”
地声音震颤着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经历。
我呆呆的坐着,刚才的动怒仿佛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现在只剩下空壳的身躯,无意识的存在这个世间。
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跳下床,冲到洗手间,拧开花洒,让没有温度的水尽数冲刷着整个身子。
我浑身沾满污垢,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温热的泪水和着冷水汹涌不住。
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的轮回,我终于关掉花洒,拖着沉重的躯壳回到床上,就着湿哒哒的冷水躺着,也不换衣服,钻进被子里哆嗦成一团。
抖得久了,到最后没了知觉,迷迷糊糊间发觉一个个火球在炙烤着自己,一会儿又如跌入万年冰窖中天寒地冻。
冷热交替中,我陷入了无止境的昏迷中。
第二天早饭时间听到有人送了食物进来,我转过头,眯着眼睛与阿松对望了一眼,只含着怒意弱弱的低喊着:“出去。”
午饭时照旧。
阿松见早饭纹丝未动,忍不住问一句:“乐小姐,你咋不吃呀。”
我闷闷的回着:“出去。”
头脑沉重不已,我知道自己发烧了,却不想去理会。
到了傍晚,肚子实在饿着不行,大脑因为低血糖开始晕眩。
我颤抖着爬起来,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吐司,在嘴里反复咀嚼,反复检验着是否被下了药,发现有涩味忙吐出来,后来实晕得难受,才又勉强吃下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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