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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和段氏的事情,虽说应该天衣无缝,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有有心之人乱嚼舌根,传到卉姐儿那,又该怎么收场?”
常氏解释道:“妾身日日在四房,若是有什么谣言,妾身定会严惩造谣者。”
“那你可知,四弟的袁姨娘跑到卉姐儿那,振振有词地说段氏是死于非命?”
肃北侯问道。
常氏大惊失色,“那袁姨娘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胡说八道?”
转念又求助般地问道:“侯爷,袁姨娘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不管她是否知道,既起了疑心,这个人就不能留。”
肃北侯眼中浮现了杀意。
常氏心里一紧,问道:“侯爷这是打算如何处置袁姨娘?”
“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袁姨娘的事你也不用再过问了,只是卉姐儿那里要多留心,若是她将袁姨娘的话听进去了,只怕也要再做打算了。”
常氏正准备要再说几句求情的话,肃北侯摆了摆手,说道:“行善积德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我知你心善,可这件事对长房关系重大,尤其是对于朝儿,你是他亲娘,总不能忍心看他前途尽毁吧。”
侄女亲儿,孰轻孰重,常氏心里已有了决断,于是说道:“侯爷放心吧,妾身知道该怎么做。”
书房外,石妈妈看见常氏神色凛然,问道:“夫人,咱们是回红枫院吗?”
常氏说道:“不回,去四房看看卉瑜。”
石妈妈诧异,常氏好些天都避而不见卉姐儿,现在神色匆匆赶去四房,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花园中偶遇袁姨娘后,卉瑜就一直对自己的处境既忐忑又无助。
忐忑的是,己在明,敌在暗,不知危险什么时候降临;无助的是,明知有危险却不知如何摆脱,就像面对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原以为袁姨娘在花园这么一闹,应该马上满城风雨,谁知不仅宗妇常氏没反应,就连身边的丫鬟仆妇也是各干各的,就好像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似的。
不应该啊,卉瑜心想,虽然袁姨娘跟自己说话时,只有绛红和她身边的丫鬟在场,可是这种高门大户不是应该消息灵通,一有点事情就一石千层浪吗?难道是有人故意把风声压了下去?或者,当时袁姨娘遇见自己本就不是偶遇,而是看好了花园无人、有人帮忙望风才制造了这么一次“偶遇”
。
如果真是这样,那绛红是不是也参与了其中?原本看着绛红做事比较稳重,还想多倚赖她,看来以后得多留个心眼了。
而常氏那边,原来自己打算去会会,可是袁姨娘的事情常氏都没反应,也不知是不知道呢?还是装作不知道?一时间是敌是友卉瑜也搞不清楚,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看看针对四房还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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