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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脸色从昨晚看起来就不太好,皮肤又黑了些,整个人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夏秋有些看不过去,拉他去了离汽车站不远的药房,称自己要买晕车药,陈若愚这才没多推辞。
进药店,早上的时间还早,拿药医师还在清扫拖地。
夏秋手指沿着玻璃罩一路往前看。
她自知没有立场,却还是忍不住瞪了陈若愚一眼:“经常熬夜打游戏吧?”
“没,偶尔节假日才跟同学出去包夜。”
“你就可劲糟蹋自己身体吧,给陈老师知道非得剥了你的皮,本来你在外面他就不放心。”
陈若愚傻笑着挠头,“我去,可别没给混混打死,反倒让我家老头骂死了。”
夏秋笑着不理他,冲医师讲了陈若愚大概的情况。
医师点头,拿出一盒斯达舒丢到玻璃罩上,问:“以前有没有过敏史?”
“没有。”
陈若愚拿起来看了看,“但我有点先天性哮喘,轻微的,目前还没发作过。”
“那你吃说明书上药量的一半,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及时去医院检查。”
“行,那就这盒。”
陈若愚无所谓的笑笑。
他侧身对夏秋宠溺的说:“明明说好来给你买药的。”
夏秋别过脸装作在看别的药,她不擅长应付带着好意的人,自作多情和婉拒只差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容。
就像鸟雀栖息树梢枝桠间,或许只是出于树林的宽容和足够郁葱,替群鸟庇佑,绝非独一无二。
就像长夜茫然,说不清是大海哺育了鱼群,还是鲸鱼安慰了沉寂的大海。
又或是,殊途,同归。
.
距离上次回南枝,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各自安好,用语言代替触摸不到的温度。
只会让思念野蛮生长。
一下车,夏秋就想立即见到何知渺,奔到他的怀里,亲吻他的胸口,咬破他的唇最好。
这样直接的念头让夏秋感到窘迫,甚至是可耻。
她竟然没有一头栽进外婆的牵挂里,轻易分了神。
夏秋招呼陈若愚先回家,不必跟她去医院。
话点得明,但陈若愚只当她是客套话。
走在路上又顺手挑过夏秋的背包,“我来,看你瘦的。”
夏秋吞了口气,抬头讳莫如深的看了陈若愚一眼,没说话,总归不想把他的好意理解为“纠缠”
。
可心里却莫名浮过一个词,负担感。
好在车站离医院不远,其实整个南枝从东到西逛到底,也就几十来分钟的事。
夏秋也就不好再推辞,领着他上楼,恰好碰见换班去吃饭的看护阿姨。
她眼尖,一眼就认出来见面不多,平时只是按时通话交代恢复情况的夏秋。
彼此打了个照面,夏秋就匆匆上了楼。
人的感情大抵真算得上道不清,只有重回原本的动物相爱感伤时,才感受得更深刻些。
先前惦念何知渺,但夏秋在见到外婆的那一刻,心里又全然忘了还有爱人要见。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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