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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在博陵侯府三日之后,皇帝总算是下了旨意,命云州大军七日后进京谢恩。
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如今沈昭回京,上官宏必然有无数的探子安插,白芷和白桓也就格外小心,没有事几乎从不出门。
如今已然是十月了,京城早已下过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难免就冷了起来。
裹了一件铁锈红银灰鼠皮斗篷,白芷倒是安安分分的坐在窗下绣花,身边李施夷也在做着绣工,虽说如今穿得厚,但抬手间,还是能够看到李施夷腕子上那一只虾须镯,金灿灿的晃眼。
白芷做绣活做得眼睛酸了,也就搁了绣样子,倚在小几上:“施夷,我早几日便想问你了。
你和夏侯将军,如今算是什么?”
不料白芷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李施夷小脸胀红:“什么呀,你成日净臊我。”
“谁臊你了?”
白芷反问,顺手抱了珐琅手炉在怀中,“既然你送了他香囊,他也还了你虾须镯,既是两情相悦,那便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
见李施夷脸上越来越红,白芷微微歪了脑袋,噙了一抹坏笑:“况且你别诳我,你手上做的,难道不是给夏侯将军的?少唬我,一看就知道是给男子做的。”
见李施夷臊得厉害,又笑眯眯的,“当然啦,若你说是给我二哥做的,我可就谢谢你了。
不过就怕我二哥还没拿到就给夏侯将军打了。”
“你这嘴!
真是叫人恨得很!”
李施夷咬牙骂道,又伸手拧她的嘴,“就知道臊我,成日就知道臊我!
我可等着你嫁给萧公子的那一日,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白芷起身欲躲,不觉门被人推开,就见白桓裹着灰色斗篷进来,他原本神色就没有生气,此时因为天气冷,更像是蒙了一层寒霜。
两女忙停止调笑,迎了白桓进来。
白桓看了两人一眼:“你二人再做绣活?”
不等两人点头,又森冷了目光,看向了白芷,“阿芷想嫁给萧逸?很喜欢他?”
不料白桓毫不遮掩的就问出来,白芷脸上顿时发烫。
虽说前后两辈子的事,但白芷也是个未曾嫁过人的女子,被哥哥这样问出来,女孩儿的矜持也让她红了脸:“二哥,你、你说什么呢……”
她声音渐次小了下去,“我可没有……”
“真的没有?”
白桓看着她,见妹妹沉默不语,低头不安的搅着衣角,神色顿时森冷了起来,“如此说来,果然是他欺辱了你?”
诶?
白芷有些发蒙,看着白桓的脸,那张在白家未曾落败之时,每每见到都显得意气风发甚至嚣张得有些欠揍的俊脸,如今看来反倒是十分的憔悴,没有半点生气,一双眼睛如同鱼目般浑浊,也唯有在和自己说话之时,才能见到些许活力。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芷暗骂自己竟是忘了白桓已然不是往日的白桓了。
后者却是摇头:“我往日不言明,只因你和他行止亲密,我误以为你对他也有意……”
白芷哑巴吃黄连,正要解释,白桓却摆手,示意她莫要说下去,反倒是拿起了白芷正在做的绣活,放在手中:“是鞋样子?”
白芷满心酸楚,见白桓这样问,还是点了点头:“是呢,我想着天冷了,给二哥做一双厚些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