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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兴德暴起后,江宣怕人爆血管,趁人怒火熊熊、头脑发热、辨识力下降,一直在缓慢给微金,当下又甩了个微金后,果断跑路了。
江兴德大怒,“老大你给我松手!”
眼看江宣一溜烟跑没影了,江宗终于松了大半,不再硬抱着江兴德,但还是拉着人胳膊不放,好言好语劝,“老爷,要真是老四干的,就他这脾气,你现在打他一顿,回头他肯定要再打老三一顿。”
江兴德听了那个气啊,老子这是生了一个什么无赖!
使劲甩手,“松开!”
江宗松手给人顺背,“老爷,大怒伤身。”
江兴德抬手拍开,“老子好得很!”
转头看到江宗担忧的眼神,江兴德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放心,我省得,这次越发火感觉身体越松缓,大概是以前淤积的郁气被冲出来了,不是坏事。”
说完就到处找趁手东西,今天他一定要揍老四!
还敢再去打老三?儿子就没有揍不服的,不服的那都是没揍够!
江宗听完放下一半心,赶紧又拉住江兴德继续劝,“老爷,老爷,你想想老四平时跟赵海对打那狠劲,他肯定干得出来再打老三一顿,你现在这不是疼老三,是巴不得老三再挨顿打啊。”
江兴德:……
江宗也觉得自己劝得不好,马上换了种说法,“老爷暂且把这事缓一缓,老三才刚挨了打,等他先把伤养好……”
免得伤上加伤……呸!
江兴德怒发冲冠,今天他一定要揍儿子!
江宗:“……老四跟赵海都打成那样了,都没怕过,你还能把他打死吗。”
江兴德:……
江宗为自己突然的机智点赞,“打不死,那不就跟没打一样。
老四这人一看就不是个能打服的。”
江兴德:!
论有一个不怕打的儿子有多糟心!
!
!
又劝了好一会,终于把江兴德劝下了,江宗抹了把汗。
江兴德气哼哼地端起茶盏喝茶,喝完想起什么,说江宗,“不许跟老三说是老四干的。”
江宗忍笑,“好。”
江兴德忿忿,“儿子干坏事,还要当老子的给他擦屁股!”
要不是怕他们兄弟失和,哼!
论·世间父母总是觉得自己儿女间只是小打小闹。
江兴德在韬略堂里自然也有个私库,吩咐老伍打点些好药材送去江宏那边后,起身回鹤芝堂,一点轻伤而已,没有他这个长辈亲自过去小辈院里看望的说法。
江宗跟着一起。
“侯爷!
世子爷!”
鹤芝堂门口打帘子的丫鬟大声行礼。
屋里本来似乎透着点热闹的嗡嗡声顿时戛然而止,大半人都下意识低头掩嘴,迅速把嘴角的笑容给抹平了,这才抬头起身,给江兴德行礼、跟江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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