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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岳辰坐在车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眼尖的看到宁爵西的身影走过来,还没来得及下去迎接,宁爵西已经闪身坐到车后座。
“宁总。”
宁爵西一言不发的坐进车内,一贯温雅的俊脸上覆着一层寒冰,口吻压迫:“去查一下昨晚在环庭酒店十二楼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会在别人的房间醒来。
另外,我让你查的鸣风药厂查的怎么样了?”
前面一件事岳辰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老板吩咐的,他没敢多问,只默默记下了,后一件事他有点眉目,犹豫道:“我查到了一些眉目,但不具体,请再给我点时间。”
宁爵西声线低沉,不容置喙:“先说你查到的。”
岳辰不敢耽搁,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上去,赶紧汇报:“这家鸣风药厂在菱城,是当地非常有名的药厂,他们生产的几种药当时销量非常高,还出口到海外,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
后来宁家成为鸣风药厂的投资商,没想到不久后鸣风药厂被人举报做假药,事后就被查封了,药厂的主人秦岭跟着突然去世,药厂就自然而然划到了宁家名下。
这些年那家药厂一些荒废着,几乎很少有人知道。”
“秦岭是谁?”
“是您太太的外公。”
岳辰递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站在一间工厂前,从模样来看小女孩应该是小时候的秋意浓。
原来她要鸣风药厂是因为那是她外公的产业。
宁爵西目光微顿,长指抚过黑白照片上小女孩肉嘟嘟的可爱面孔,他喜欢女孩,曾经想象过他们的女儿长得像什么样子,现在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他想以后有女儿长的像她一样是最好不过的事。
“宁总,我暂时只查到这么多。”
岳辰见宁爵西久久不说话,惴惴不安的开口。
宁爵西将照片放进口袋里,低声吩咐:“我知道了,暂时不用再查了,去查一下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七点三十分,秋意浓给手机定了闹钟,准时响起来,八点前要离开酒店,这是昨晚方云眉特意交待再交待的事情。
可是这会儿,她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婚房,不知要怎么办。
房门口突然传来动静,秋蔻和麦烟青出现在门口,见地上散了一地的玫瑰花,秋意浓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敬酒礼服,眼角有泪光。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来,齐刷刷问道:“宁爵西昨晚没回来?”
秋意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新婚啊,他人跑哪儿了,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麦烟青不服气的大叫。
“烟青,别乱猜。”
秋意浓头实在是疼,连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头快要裂了。
“怎么不能乱猜,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如果是这样,你何必结这个婚?”
麦烟青一直反对他们的婚事,这会儿更是激动。
秋意浓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确实不知道他昨晚去哪儿了,早上她厚着脸皮给裴界和周舜打过电话,这二人昨晚肯定是喝了不少,裴界醉的不轻,接电话后说了一个字就没声音了。
倒是周舜清醒些,嘟嘟囔囔的说:“宁少……宁少昨晚……不是你走后没多久就走了……走了……还把我和裴少扔那……那儿……是你的新……新郎……怎么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秋意浓正按住额头,外面又传来响声,宁爵西走了进来。
到底顾虑着人家是夫妻,又是新婚第一天,见他人进来了,麦烟青便识趣的收起了脾气,拉着秋蔻就走了。
秋意浓关上了房间的门,见宁爵西捏着眉心坐在沙发里,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一身疲惫。
她蠕动了一下苍白的唇,笑的自然:“累坏了吧,去洗个澡,八点要出门,八点半要赶到宁家,给长辈们敬茶。”
宁爵西沉默不语,只是静静注视着她,眸色深不见底。
秋意浓被他看的不自在,动手倒了杯水走过来递到他面前,谁知道他却连她的手一起抓住。
力道如铁钳,她挣不开,低低的唤了他一声:“三哥……”
“你怎么不问我昨晚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