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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书看着眼前的女儿,是完全糊涂了,喃喃道:“阿暖,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松塔并不是贪睡,而是喝了加了安神药的汤。”
“小姐,你竟然让松塔吃安神药?”
松塔又是委屈,又不敢生气,样子十分滑稽。
白云暖忍俊不禁,见白玉书一脸黑云压城,又急忙收敛了笑容,道:“父亲,眼下相爷还在凌云寺内,父亲要追究要责罚都等相爷回京之后再说吧!
否则,父亲这样大动干戈,惊动了相爷,那这半月来父亲与惠泽大师的苦心筹谋只怕付之流水了。”
原以为父亲会生气,会训斥自己几句,不料父亲却凝视着自己的面容看了许久,然后伸手拍拍自己的肩,黯然道:“幸亏阿暖,不然父亲就真的害惨你哥哥了。”
白玉书说着,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离开厢房。
白云暖不由愣住,父亲的话令她一下迷惘了。
难道自己错怪了父亲?
“小姐,怪不得心砚突然给我送吃的,那么一大碗热腾腾的汤,我还以为那丫头看上我了呢,原来是小姐你……小姐,你要让松塔睡觉,你和松塔说一声就行了,松塔保证装睡装得死死的,小姐又何必白白花那安神药的钱?”
松塔碎碎念念。
白云暖见他一头一脸的冰水甚是狼狈,却还佯装欢颜逗自己笑,想来这奴才跟在哥哥身边久了,也随了哥哥的性子,对她是甚好的。
便怜惜道:“赶紧下去换套干的衣裳吧,免得生病了。”
白云暖见松塔欲言又止,杵在地上并不动,便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松塔不好意思道:“小姐,这……这是奴才的房间。”
(⊙o⊙)……
好吧。
白云暖一头黑线,一边慌忙抬脚向外走,一边掩饰自己的窘态说道:“我让心砚给你送碗热姜汤来。”
“小姐,这回千万别下药。”
松塔使劲甩了甩头,这药下得也忒狠了,他的头重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
南厢房的园门紧闭着。
白玉书和惠泽都在南园门外候着。
起初还能听到琴声嘈嘈切切,后来竟琴声渐歇,尔后便彻底陷入一片静寂。
白玉书和惠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他们在谈话而已。”
白玉书尴尬道。
惠泽也尴尬地附和:“他们的确只是在谈话而已。”
继而两人相对着干笑了几声,便并肩走回内殿。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啊!
幸亏不是令郎,否则贫僧无言面对白家先祖了。”
惠泽大师头摇了又摇。
“是玉书对不起方丈,因为白家的事玷污了佛门圣地。”
白玉书心里很是愧疚。
惠泽摆摆手,“成人之美,救人危难,就当凌云寺报答当年白嵘珉先生捐资建寺的恩德,若有罪过,贫僧会在佛祖跟前领罪的。
只是希望相爷回到京都真的能请到皇上的抚恤金,重修‘强金阁’,这样方不枉这一场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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