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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骄傲的抬起小巧的下巴,得意的斜睨着了缘。
眯起眼睛,调侃道,“阿缘不是凡人吗,居然还没我这个妖怪算的对,羞羞脸,阿缘羞羞脸。”
“好吧,是我笨,”
了缘浅笑不在意的说,小心翼翼的将蝴蝶簪子插在粉色发髻上,认真审视一会后又移动了下位置。
他举起铜镜对着簪子,凑近青禾,嗓音干涩紧巴巴的问,“簪子很粗糙,红珊瑚颜色也有点不太正。
嗯……你觉得簪子好看吗?”
“不好看,”
青禾瞟了眼簪子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在屋外的后厨。
“青禾的回答好让人伤心,”
了缘眉尾微挑,收起桃木梳子,靠在梳妆台边凝视着青禾,凉凉的说,“青禾不是凡人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心情会影响记忆。
当心情变坏就会记忆减退,可能也许或者就会忘掉刚才许的承诺,比如请客吃云片糕之类的——”
“——好看!”
青禾猛拍了下梳妆台插话道,紧拽着了缘的衣服,眼睛真诚的仰视着他毫无敷衍的说道,“好看,这个坐着(簪子)……只要是阿缘做的统统好看的不得了,好看的要人命。”
“要了你的命吗?”
了缘抿紧嘴角,眼瞳晦涩。
他偏头眺望着后院水缸,那里的荷花完全没有青禾美丽,像个拘谨羞涩的新娘,无所适从的挺立迎接陌生的世界。
“没要……可这个坐着(簪子)确实很漂亮很好看很……”
青禾绞尽脑汁的想着赞美之词,偷偷瞄着了缘的脸色,吞吞吐吐的说着重复的词汇,“就是很漂亮……很好看。”
“不是坐着,是簪子,”
了缘诅丧的微笑,握住青禾主动示好伸出的手,“走吧,云片糕该做好了。”
推开房门,走过一条幽暗的狭窄走道。
楼梯在左边靠墙的地方,浅褐色的木板遍布裂纹,年代久远的木梯在踏上去的时候发出寒碜的卡擦卡擦声。
走到一半,迎面上来一位青衣道士。
他衣衫凌乱,道袍的下摆胡乱掖在黑色金纹的腰带上,背放藏蓝宝剑,腰系一柄拂尘与深黄色的雕刻蛇纹的葫芦。
墨黑长发在脑后乱糟糟的束起,鬓角漏了几缕垂在肩头,俊朗儒雅的脸庞,温润如玉的气质,嘴里却不正经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兴致勃勃的观望周围。
……幸好下山的时候为她结印封住妖气。
了缘轻吐浊气,下颌绷紧,挡住青禾的身影。
楼梯空间不大,只能容纳三人并排行走。
了缘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的拉着青禾走下楼梯。
擦肩而过时,道士豁然转身,凑到青禾旁边,笑嘻嘻的对了缘说,“法师,没想到你还有这趣味。”
“贫僧问心无愧,”
了缘拉过青禾,挡在二人中间,“道友用妖物酿酒也不怕妖邪入体。”
“这样的酒才对味嘛,”
道士耸耸肩,提起酒葫芦猛灌一大口。
擦净嘴角溢出的酒液,他将葫芦递给了缘,“法师,来,喝一个。”
话音未落,他拍着额头,懊恼的叫道,“怪事,虽然法师养着个美貌女子,但我居然忘了法师可是和尚不能喝酒,对不住了。”
了缘对于道士的讽刺恍若未闻,神色冷淡漠然。
他警惕着道士的每个动作,不厌其烦的将一次次探出头好奇盯着道士的青禾推回身后,她不满的嘟囔着,锲而不舍的伸头。
“法师这是要用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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