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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凉的指尖揉着痛处,轻柔得很,白芷原本睡意就来了,渐渐也就失了方才的气性。
也就有一枚吻落在额上:“白日弄痛你了,是我的不是。
睡吧,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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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沈昭和张家小姐的婚期也渐渐近了,张家也是大族,家中先祖可有不少是大熙的重臣,能够这样平安的兴旺到了现在,必然也是有别人的优点的。
至于萧逸和夏侯杰这两位带着自家的娇妻去到博陵侯府的时候,那府上可是用鸡飞狗跳四字形容也丝毫不为过了。
这原因说来好笑,博陵侯府没有女主人,而沈沁荷这小姐一向爱武,更不喜欢去看什么密密麻麻的账本,只觉得脑仁儿生疼,故此这偌大的侯府上,账目都是倚翠替她管着的。
而白芷大婚那日,沈沁荷和白芷一番剖白之后,两人冰释前嫌,沈沁荷大方的将倚翠送给白芷了。
然而却忘记了一件事——博陵侯府的账目只有倚翠是最熟的,沈沁荷又不擅理事,这一番下来,侯府上的吃穿用度,个人的月钱,下面的工钱,一应开支,虽不算是乱套,但却整个都没了往日的井井有条。
看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去问沈沁荷,完了没得出个结论,又风风火火的去问沈昭。
这一番奇异的光景,萧逸和夏侯杰倒是尚且能够忍住,白芷和李施夷早已掩唇笑了起来。
不多时,又见沈沁荷从屋中出来,见白芷和李施夷偷笑的样子,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她二人道:“你二人还笑!
也不曾替我想想!”
说到这里,她又道,“白芷,这些日子这侯府都要翻天了,可将倚翠还我几日,等我那张家嫂嫂过了门,你再将倚翠领走就是了。”
倚翠跟在白芷身后,见沈沁荷这狼狈的样子,本也想开口说要不自己回来几日的,谁知沈沁荷一开口,她倒是冷笑起来:“什么还你几日,等谁过了门再让人领走?我难道是物件,任你们送来送去借来借去的?”
“可不敢将你当做物件。”
白芷忙笑道,“你家小姐有难,找你帮忙呢,你就当回娘家看一看就是了。”
“回娘家?”
倚翠冷笑道,“我难道嫁给你家?还有回娘家的说法?”
又看了一眼萧逸,笑道,“大爷也就皮相好些,除了这点,谁又想要?”
“说了一句,就有这样多句来堵。”
白芷告饶道,“沈姑娘可行行好,再□□一二这丫头,我可怕哪日她和我斗起嘴来。”
说到这里,她又抿着嘴笑起来。
正值此时,沈昭从屋中出来,见众人皆是立在外面,也是叹了一声:“怎能让诸位都守在外面?”
又引了众人往正堂去了,夏侯杰笑道:“侯爷今日是在做什么?”
“原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阿杰竟然不知?”
沈昭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皇帝身子微恙,说是害了风热之症,说是要罢朝了。
我方才正准备上书问安呢。”
“罢朝?”
夏侯杰笑道,“咱们这位陛下,想到了便不来上朝,这不是常事么?”
沈昭摇了摇头,萧逸微笑着展开折扇:“这般显而易见的事,夏侯兄难道不知?上官皇后可是上官大人的眼珠子心尖子命根子,上官皇后如今状似疯癫,于上官宏而言,无疑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