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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枯峰下,录押嬉皮笑脸,站在如今真成了枯峰之门的老树后方,冲着御峰的花眉长老不停挑衅着。
“老花毛,你过来啊,你不是很能耐吗?过来追小爷啊!”
花眉长老已尝试了数次,可每当他一踏入老树方圆一丈之内,便有一只芦鸦开口鸣叫,随后便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袭来,将他震退十丈远。
花眉长老死死盯着老树枝杈间的芦鸦,可任他如何分出精神力亦或真元去试探,都无法察觉到任何异样。
“老花毛,瞧你这来来回回的忙活劲儿,小爷看你以后就叫老杂毛算了!”
录押极尽嘲讽之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有山气构架成虹桥,直达此间。
一青衫飘飘的老者降临枯峰,正是长青长老。
他感应到有大量宝器从御峰飞出直指枯峰后,便知道此间必有事端发生,因而迅速赶来了。
长青长老甫一落地便数落起花眉长老来:“花眉,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以长老之尊对一个新入山的弟子出手,真是有失身份!”
花眉长老不为所动:“哼,我御峰行事,无须他人多语!”
“你……”
长青长老被说得一愣。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
一见长青长老到来,倒地的山姓子弟立刻大声痛苦呻吟起来。
“你看看地上这些弟子,都是被这小子下重手打成了此般模样!”
花眉长老愤然说道。
“你这老家伙,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护犊子。
小辈之争由他去,你掺和个什么劲儿!”
长青长老继续数落道。
却说录押这厮一见山姓子弟个个演戏博同情,他便也夸张大喊一声:“啊,我被这老花毛打伤了经脉,人已半废,得有灵丹妙药为我接续经络才行!”
说罢,他便轰然倒地,身子还顺势从石阶上滚下,故意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你瞧这混账东西!”
花眉长老长眉直跳,恨不得冲上去真将这无赖小子给废了。
“嘿,你这小子!”
长青长老摇头苦笑,“当日我便让你另择他峰,你偏要来此,这下惹出事端来,我看你如何收场。”
录押置若罔闻,只自顾自哀嚎:“啊,我受重伤了,经脉毁了一大半,非灵丹宝药不能弥补,长老以大欺小,我要讨个说法。”
此刻如风小丫头也从后方茅草丛间钻了出来,假惺惺地扶起录押,一手掩面作抹眼泪状,实则正冲着录押频繁眨动那双好看的大眼睛。
她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干的漂亮,我支持你,一定要多讹些灵丹宝药!”
“罢了罢了,”
长青长老瞧录押那撒泼打滚的模样无奈摇头,随后转向花眉长老说道,“今日我便将他俩收纳至我青峰门下,他打伤的这些御峰弟子我青峰会悉数治愈,若是花眉你还不满意,我便罚他在青峰上面壁半月,你意下如何?”
录押了解长青长老此意是在为自己开脱,然而思及枯峰之巅人形立石的秘密,以及白泽所言那虚无缥缈的造化,录押只能将长青长老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于是乎,还未等花眉长老答话,录押这厮反倒先拒绝起来:“我不去青峰,除了枯峰我哪里也不去,我如今是枯峰之主,长青长老你无权带走我!”
长青长老脸色铁青,这混账小子太不是抬举了,自己都将事儿给揽下了,他竟然还如此的不买账。
“休要胡闹!”
长青长老沉着脸,边向录押走去边喝道,“快随我去青峰。”
长青长老训斥着录押,便一脚临近了枯峰之门下。
那枝杈间的芦鸦可不管你是好心还是歹意,眼见着长青长老进入了范围内,一声利落的“噜呀”
叫声便响了起来。
长青长老蓦地一怔,还未看清那声音来源处,就觉得自己被莫名力量给拘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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