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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乔青在宫无绝和墙面之间悲催的当着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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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双鹰眸里蕴着点儿火气蕴着点儿笑意,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这目光怎么说呢?
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好不容易逮了只耗子准备当点心,结果这点心趁它打个盹儿狗胆包天的溜了。
而再一次这耗子落在它手里的时候,它不急着吃,反倒放在爪子底下拨弄着,又气,又闷,又促狭,又爽快。
乔青自认,就是这么只狗胆包天又悲催的耗子。
她眨眨眼,有点儿心虚也有点儿懵。
两人一路同行数日,在玄山脚下的镇子里用过午膳,正巧她撞见了出来采买的周平和高个子师兄,打了个上茅房的幌子,一闷棍敲晕了茅房里提裤子的周平,就这么大摇大摆混进了玄云宗。
而客栈里等着她从茅房里归来的宫无绝,就这么让她忘到了脑后。
哦不,也不能说忘,潜意识里她是想溜的。
从地壑里出来,明显感觉和宫无绝之间的气氛不怎么对,这种让她厚如城墙的脸皮都绷不大住的诡异气氛,下意识地就让她脚底抹油。
乔青再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象征性推了推,没推动。
她扶额:“老子都易容成这德行了,你也认得出?”
宫无绝耸耸肩,刚才听见有个弟子喊了一声,下意识一扭头,正瞧见乔青撒腿就跑。
只消一眼,他便认出了这小子的身份!
乔青的眼睛很有味道,将挑未挑,眼瞳极深。
易容再出神入化,目中的神采也无法掩饰,而这双眼,便是她的招牌。
宫无绝越盯着她看,就越是纳闷。
明明是个沟壑城府深不见底的人,眼线却干净清透,一眼望进去,只觉得清清亮亮。
细细观察,瞳孔深处一点幽金妖诡清丽,像是夏日海面上泛起的波光,入目粼粼。
而大多的时候,那海面都平静悠然,可他见过那海底的汹涌澎湃,当暴风来临,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句话总结,化成灰都认得!
他只笑了笑:“这易容倒是以假乱真。”
以假乱真还让你一眼给看穿了,这话听着可不像夸奖。
温热的呼吸倾吐在她面颊,乔青觉得痒,就着这人近在眼前的衣领子蹭了蹭:“半夏谷的易容,就是玄天看着我,也肯定认不出来。”
乔青面颊痒,宫无绝浑身痒。
她倒是不避讳,一张脸直接就蹭上来了,一股麻痹的感觉从衣领处一直延续到四肢百骸。
宫无绝哭笑不得,咬着牙问他最郁闷的事儿:“你跑什么?”
“老子哪里跑了!
正巧碰见玄云宗的出来采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罢了。”
乔青望天,语气硬气的很。
这副模样在宫无绝的眼里,像是被乔青整治中的炸毛的大白。
乔青仰着脖子,打死不承认她现在对这男人有点儿打怵,脖颈上忽然就传来一股剧痛——
温温热热,一瞬即离。
乔青呲牙咧嘴的骂娘:“搞什么!”
细长的颈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对于紫玄巅峰的乔青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伤,可却不爽,大大的不爽。
宫无绝眯着眼睛瞧她的脖子,总算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是的,恶气,对上这小子,神也有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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