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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瑱一听凤南苍的话就是心中一抖,凤瑶听见“半夜”
两个字也是白了脸,顾媚低着头再不说话,只听得上方传来了凤南苍的一阵冷笑,“真是好笑,我凤南苍宠了多年的女人,竟然这般待我!”
“真是好笑,我顾媚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这般不信我,”
顾媚仰头,额角已经渗出血来,瞧着倒像是用胭脂画了一朵红艳的梅花,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容颜娇丽,“既是老爷这样问,我也无话可说,老爷既然宁肯相信林非烟也不相信我,那就任凭老爷处罚吧。”
林非烟再不说话,只将脸埋在凤南苍的怀里不住地哭着,凤南苍被她哭得胸口发湿心头发冷,瞧了冷面不言的顾媚半晌,终究是甩袖说道:“你既不肯说,又为何叫我信你,我从来厌恶这些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去后院的祠堂里跪着吧,一日三餐总少不得你的,半月之后再另行处置!”
凤南苍说完,便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想再管这件事,张晴见状也就只好派人将顾媚带了下去,顾媚走出门时回头一笑,说了句:“你们这些女人倒也真好笑,费尽了心思就只关了我半月的禁闭。”
见顾媚走了出去,林非烟面上才慢慢恢复了血色,仿佛胸口上一直压着的一块石头被人取了下去,脱力一般靠在了凤南苍的身上,凤南苍怕她累着,赶紧将她抱进了内室。
顾媚的话说得隐晦,也是无人敢去问凤南苍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众人各自回去,凤瑱在自己的屋中榻上歪了半晌之后才见芙蓉进门说了句:“四少爷忍着病痛在老爷的屋外跪了两个时辰,老爷却是不肯放顾姨娘,还把四少爷呵斥了一顿。”
“四弟平时可是最受宠的,这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可能是父亲久不为人父,改了性子爱起幼儿来了,”
凤瑱一面说着一面双手置于脑后躺倒了下去,眯眼对芙蓉说道,“一会儿若是四弟身边的人来找我,你就只管说我会去就是,他说什么时辰你都应下,莫叫旁人瞧见了。”
芙蓉赶紧弯腰答道:“是,小姐。”
果真不出凤瑱所料,她在床上迷迷糊糊躺了一个时辰之后,凤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就赶了过来,同芙蓉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去了。
“四少爷身边的清风遣人来说了,说四少爷约小姐戌时在老地方一聚。”
芙蓉进门,见凤瑱已经搓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才弯腰说道。
凤瑱刚刚醒来,神智尚不太清楚,听见芙蓉说“老地方”
就轻轻嗯了一声,心想着她与这凤珏何时有了一个老地方。
不过转念一想,凤瑱也就了然,这凤珏此时找自己必定是有事相求,定然找的地方就是那个从前曾抓到过自己把柄的地方。
想到这里,凤瑱便颔首道:“那晚饭之后你随我一同出去,就说是去溜溜食,你去把我这几天新制的面脂给姐姐送去一盒,就说是在街上领的,然后我去后花园一趟,戌时末世的时候,你在前面花廊处等我。”
“奴婢省得了。”
芙蓉赶紧应下道。
用罢了晚饭,芙蓉交待了清荷和红桃今晚要做的事情,就随着凤瑱一起往外走去,同芙蓉分开之后,凤瑱就七拐八拐地朝着清湖的方向走去,走到上回假山那里的时候,忽然又听得有人在头顶上笑了一声,凤珏照样是从假山之上轻快地跃下,歪着嘴角说了一句:“二姐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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