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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的一句话出来,屋外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看着此时上官的面色,俱都各怀心思。
刚刚外头喊得这么热闹,若说他没有听见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竟还是这么问,可见这里头定是有什么猫腻。
一时间,许多人倒是不敢搭话了,只有一个性子莽撞的,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发问:“大人,如今北城兵马司带人围住了府衙,这些人如此大胆,大人该拿出个主意才是!”
兵部侍郎听了这话却只是浅浅一笑:“我如今能有什么主意,这些人若是有谋逆之心,我即便是兵部侍郎,只怕也节制不住他们,诸位同僚还是静等时局变化,再做处置吧。”
其他人一听这话,俱都变了脸色,这是不管此事了?
而问话的那人,也满脸的焦急,忍不住道:“大人,怎能如此啊,好歹也该往御前送信啊!”
那兵部侍郎却只是摆了摆手:“诸位同僚都先回去吧,容我思索片刻,往御前的信自然不会落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底下人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面面相觑。
而那个发声之人,也被相熟的同僚拉住了袖子,冲他摇了摇头。
那人并非蠢人,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到底只能皱眉忍下。
而兵部侍郎此时仿佛也并不想与这些人纠缠,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外头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眼底看到了不安和忐忑,可是却什么话都没说,各自散了。
那率先发声的人是最后才走的,他眉头紧皱,也并没直接回自己的官署,而是匆匆往官衙后头去了。
杨如瑾很快就接到了各个衙门的消息,知道了北城兵马司果然已经有了动静。
东南两处毫无动静,而西中两城的兵马司,仿佛有些躁动,派了人出去打听消息。
杨如瑾神色平静,只令人紧守门户,旁的一概不管。
福安有些焦虑:“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杨如瑾却只是淡淡一笑:“能出什么事儿,你且看着就是了。”
福安自然不敢违背杨如瑾的话,毕竟在徐中行走之前,就把徐家上下大小的事情,都交到了杨如瑾手上。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福安有些诧异的看向门外,却见是扬哥儿缓步走了进来。
杨如瑾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淡笑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扬哥儿抿了抿唇:“杨伯父,如今情势如何?”
杨如瑾只是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放心便是。”
扬哥儿有些不甘心,可是看着杨如瑾的神情,又不好再多问,只能低声道:“若是有用得着侄儿的地方,还请伯父不必客气。”
杨如瑾笑着点头:“这你放心,今日这等情势,我定不会有所保留。”
扬哥儿松了口气,进来坐到了杨如瑾下手,杨如瑾挑了挑眉,看出来他不想走的意思了,也没有出声赶人,而是继续和福安吩咐事情。
此时的京郊祭坛,大臣们歇脚的偏殿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不知内情的人吓的脸色惨白,惶惶不可终日,而知道些许内情的人,面色也不见得多平静,俱都低垂着眉眼,琢磨着如今的时局。
最后有人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皇上呢?”
守门的人没有动静,只是冷冷的看着殿中的人。
这样冷肃的气氛,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许多大臣都与相熟的人凑到了一起,低声议论如今的情形。
可是说来说起,也说不出个因果来,只能焦急的看着门外。
徐中行此时自然是和岳父舅兄还有女婿几人站在一处,后来又渐渐的有同僚和相熟的友人凑了上来,倒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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