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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种疼爱,她能够看得出来。
周兰茵走后,朱翊深看向若澄,同样问她来干什么。
若澄把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原因。
李怀恩进来禀告,马车已经备好了。
朱翊深看着她背在身后的双手,说道:“拿来吧。”
若澄一惊,抬眸看他。
他,知道了?
“不是绣好了荷包当拜师的礼物?”
朱翊深直接说道。
若澄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把荷包放在他的手掌里。
朱翊深看到荷包上的图案,微微皱眉。
李怀恩直接在旁边笑出声:“姑娘是不是绣错了?怎么绣了个松鹤的团案?这应该是给祖父那一辈的才对。”
若澄低着头,带着几分窘迫说道:“我真的不会绣太复杂的图案。
仔细想了想,寓意比较好,我又会绣的只有这个了。
松柏常青,坚韧挺拔,也是君子的品质。
白鹤是本朝一品文官的补服,代表忠贞清正,一品高升。
王爷要是嫌弃,还是用兰夫人那个,这个我拿回去吧。”
说着,就要上去把荷包拿回来。
朱翊深收起手,若澄抓了个空,怔怔地望着他。
“我收下了。”
朱翊深说道,“绣工乱七八糟,寓意勉强能入耳。”
若澄眨了眨眼睛,因为离他近了,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是一股沉香木和龙脑混合的味道。
她连忙后退两步,耳根发烫,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朱翊深将荷包放入袖中,然后起身道:“今日我不在府中,这里可以留给你使用。”
若澄乖乖应是,朱翊深就带着李怀恩走了。
他拿走了她送的荷包,却把周兰茵送的那个就这样搁置在桌案上。
若澄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他对她的不同。
他好像不是不喜欢她。
至少相处这半个月以来,他的耐心和用心,她都能感受得到。
可她心中的那个疙瘩,一直都在。
她要不要亲口问问他,当年为何要处死洪福?她甚至觉得,他只要能说出一个理由,她就能放下这件事了。
可她根本没有勇气向他问出口,要是他生气不教她东西了呢?
想想还是作罢。
若澄在留园呆了一上午,这里日照充足,她的书桌能晒到暖暖的太阳,她几乎都想躺在地毡上打个盹儿。
到中午的时候饥肠辘辘,跟留园的丫鬟说了一声,回自己的院子里吃午饭。
进了院子,她想偷偷看看碧云和素云在干什么,就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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