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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福气让这样的大牌赏识。
说出来你也不识得,叫momo,是个混血儿,小有些名气。”
现下艺名也都时兴用英文,几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像是代号,如同007。
“这名字不像能红长久。”
“何以见得”
“无先例。”
“有d!”
温家遥仰起头,鲜嫩红唇微微一撅,不服气。
贺海楼笑了笑,低头吃饭,再无半句闲话。
等到吃完住筷,贺海楼才抬头道。
“明日我带阿正一道上工,省得你麻烦。”
温家遥柳眉倒竖,一句话唤她变脸,可美人到底是美人,生起气照旧明艳动人。
“什么意思?是嫌我多事?”
暖白光下她一双眼黑白分明,英气十足,配红唇让人不得忤逆。
“贺大少同我讲一讲,我何处做得不周到,不讨你欢喜。”
她恃靓行凶,一张嘴前一刻撒娇,后一刻索命,故意叫他昔年名号贺大少。
贺海楼看她一眼,又转头去看阿正,阿正有肉万事足,吃到唇面发光。
贺海楼抽纸巾给他,他不接,倒是温家遥伸手抢去,替阿正从面颊擦到下巴。
“讲啊!
可是觉得我犯贱,巴结你倒叫你失胃口?”
她历来如此,漂亮的太炙,会烧到人。
贺海楼习惯,所以不怒反笑。
“你是大明星,该我巴结你。”
他起身,六十尺不足的客厅,起身就进厨房,打开冰箱取水,饮时目光落在窗外,对街一楼沿街食肆生意正旺,后厨里热火朝天,时不时腾起一声抽风机的巨响。
厨师穿白衫出出进进,经年累月落下的油渍凝结在衣袂,一辈子洗不掉。
贺海楼咽下一口冰水时突然想,不知厨师老婆同他温存时是否也嫌弃他满身油污气渍。
他人生前二十年从未踏足过食肆摊档,后二十年怕是要日日吃外卖盒饭,猪扒饭配冻鸳鸯,或者叉烧双拼配冻柠茶,翻来覆去这两样,吃到胃酸过敏,闻到就会想吐。
命真有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后三十年尚未开始,却已回到起跑线上,重新开始。
温家遥心情不愉,兀自坐在方桌旁生气,气得是贺海楼,可又时不时又用眼风去瞟他,盼望他能回转身同她说两句好话。
女人的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三分钟后,她知道等他无望,便起身去找他。
“那我明日不来,后日也不来,再也不来。”
她威胁他,可心比他虚,生怕他一口答应,于是未等他开口便又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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