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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那丫头胆子大,平时在德昭跟前奉茶的,从未出过差错,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总以为会有机会得到德昭青眼,不免将自己看高了几分。
但是也不敢真的当着幼清面说她。
待幼清背过身,走得稍远一点了,那丫头开嘴道:“她那样的丑模样,平时知趣懂得戴面纱不碍人眼,如今进了主子爷的屋,立即生龙活虎起来,顶着丑脸到处招摇,也不怕脏了别人的眼!”
那几个丫鬟刚想应和,猛地望见她们身上站了个人,不知是何时来的,听见多少话,什么都顾不得,吓得磕头请安:“参见主子爷。”
带头说话的丫头也跪了下去。
德昭朝下睨一眼,眸子里冰冷一片,跟看死人似的,瞧了半秒,没说什么,抬腿往前去了。
他一路前行,幼清这才望见他回来了,忙地请福,德昭点点头,倒也没有喊她做什么,径直入了屋。
不多时,来喜从屋里走出来,急急地往角房而去。
幼清照常入屋伺候德昭。
夜晚吃完饭,德昭没让她接着服侍,说是先跟来喜学学如何伺候人,便打发她回屋了。
幼清前脚刚走,后脚来喜进屋禀事。
“回爷的话,事情都处理好了,今日说话的丫头,割了舌头挖了眼睛,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至于其他几个,赏了三十板子卖到窑子里去了。”
德昭脸上神情并未有太多变化,“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下一次首先发落的,就是你来喜了。”
来喜大惊失色,忙地应下。
次日幼清往角屋里找崖雪。
她如今不在兽园当差了,对外说是去了库房,因着德昭的吩咐,她想要出跨院,几乎不太可能。
今日约定好要去连氏那边拿东西,不是什么重要物件,一两件夹衣,连氏另买了布裁的,特意准备的新衣裳。
为了不让连氏疑心,所以幼清想请崖雪帮忙,替她将衣裳拿回来。
结果一进角屋,众人见了她,就跟见了猛兽似的,害怕畏惧,一个个恭敬福礼:“幼清姑娘好。”
她们的态度转变如此明显,幼清一头雾水,一时搞不清是什么情况,弯腰回礼:“姐姐们好。”
众人点头哈背,哪里敢跟她称姐妹,垂手侍立,完全一副静待吩咐的样子。
幼清想着连氏那边的事,没有注意太多,直接喊了崖雪出来,将事情同她一说,崖雪自是应下,只是言语之间有些含糊,倒像是想说些什么别的。
幼清也没放在心上,同她辞别后,径直往跨院去。
德昭今日忙,没有空闲待在府里。
不用时时刻刻防备着,幼清很是轻松。
过了没多久,幼清发现,整个跨院的人,见到她时不再用那样异样的视线盯着看了,他们的目光里,写满畏惧。
幼清蹙眉,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没有人敢和她说。
德昭有过吩咐,角屋丫头被割舌挖眼的事,不准任何人到幼清跟前嚼舌。
血淋淋的,担心她听了害怕。
等到下午崖雪从连氏那边回来,幼清一番追问,崖雪只得悄悄地将德昭发落人的事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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