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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了
容铭远的心,陡然一震。
苏染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可是此刻,两行清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落下,就像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他有些呼吸困难,还迈不开脚步。
他想上前安慰她,将她抱在怀里说些他体己的话,这样脆弱的苏染又与刚才不同,一时间,他看到了她太多的不同。
也许,他过去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可惜苏染没给他这个机会,已经果断擦掉眼泪,冷笑:“容总,你别表现的好像那么深情了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十分反胃。”
刚才楼下他对苏沫的样子,已经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他只爱自己。
他原本的心疼都在一瞬间被击溃:“苏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吃敬酒。”
“你——”
剑拔弩张的时候,却有下人来报,“容先生,老夫人来了——”
容铭远眉头紧蹙,看着苏染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到底还是紧张的。
他压下火气,平和了语气:“没事,苏染——”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许靖华已经中气十足的上门来了,看到苏染坐在chuang上,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们都没事干了是不是,大白天的也窝在房间里,铭远,你先出去,我要单独跟苏染谈谈。”
容铭远有些不悦:“妈,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别管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靖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翅膀硬了是不是?”
“不是,妈——”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容铭远再强势霸道,杀伐决断,碰到自己的母亲,也只有低头的份。
苏染却径直开口:“没什么可谈的,离婚协议我已经发给容铭远了,他只要在上面签字即可,放心,我不会妨碍你抱大孙子的。
但愿那真是你的孙子才好。”
苏沫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思及此,苏染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许靖华半张着嘴,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吼:“苏染,你胡说什么!”
容铭远望着苏染,目光深沉。
苏染不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她不是没有脾气,过去只是不想容铭远夹在中间为难,可,没有人领情,所以她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胡说,你自己问问容铭远吧,我累了,请你们出去。”
“这里是容家!
要走也是你走!”
许靖华大怒。
正中下怀,苏染笑着站起来:“好啊,那我走,再见。”
“不许走!”
在苏染站起来时,容铭远又强行将她留下,然后带着狂怒的许靖华下楼去。
房门被甩上的那么一刻,再冷酷再坚强的伪装都抵抗不住她内心的瑟瑟发抖,她不是真的那么强大,只是不想让人看低而已。
无视底下的争吵,她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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