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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之后不出几天,很快收到了柳青弋的通知。
值得庆幸的是几天过去了,柳谈先生想要找的那位奇才还没找到,不幸的是这几天的反复折腾,柳谈先生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我带上沈冽和他的画作前去拜访柳谈先生的时候,一路上不断回想起柳青弋的叮嘱:你们过去的时候要尽量地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去做,不要惹恼了他,否则他是极有可能一言不合就赶人的。
我坐在的士上不安地寻思着一会儿见到了柳谈先生应该如何问好,思来想去觉得不是太做作就是不够稳重,大冬天的,竟然紧张得手心里攥出了一手的热汗。
再看看旁边的沈冽,他竟一顶鸭舌帽盖在头上,淡定到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我无语地盯着沈冽看了一会,他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电钻似的视线,抑或是他内心稳固强大得如同钢筋混凝土,兀自睡得安稳。
不知为何,我看到沈冽这么从容,我心中的紧张情绪也稍微缓解了些。
不论一会儿柳谈先生对沈冽的画会有什么评价,我们只需以不变应万变。
他挑刺批评我们就听着,横竖不过是一顿臭骂。
将期望值放到了最低,我总算稍微沉着了些,将视线投向远处的景色。
冬天的b市并非像北方的城市一样冷得没有一丝生机,街道旁的法国梧桐虽然叶子早已落了一地,但零星栽种在街道公园中的雪杉和松树却依旧于墨绿中吐露着活力。
我看着这灰白冬天中光鲜的颜色,只觉得b市的寒冷虽然迫人,但至少是留有一线生命的希望的,与我今天拜访柳谈先生的心情暗合。
沈冽浅睡了一阵,被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给震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张口问了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路程,“再有十分钟吧。
你怎么这么困,昨晚没有睡好吗?”
沈冽摇了摇头,“无聊而已。”
听了这家伙的回答我很是无语。
我们是去见大师的,又不是去见大白菜。
你以一个美术界初丁的身份面见国画界的泰斗,好比一介平民面见国家主席,难道不是应该既有些激动又有些惴惴吗?你能不能来点儿符合人设的反应?
但偏偏沈冽不是这样想的,他淡定地对着窗户发了十分钟的呆,又连续地打了几个哈欠,面无表情地捱到了柳谈先生家门口。
柳谈先生住在b市远郊的一个青砖白瓦的四合院里,漆成白色的墙把院子高高地围了起来,院子外面种着冬天的蔬菜,一派田园风情。
我和沈冽赶到柳家的时候,柳家的门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豪车。
沈冽臂弯里夹着画和我一起下车,沿着豪华的车队来到了柳先生的家门前。
却看到一大群人于凛冽寒风中在柳家门前站着,那些个多少年没有受过冻的人物,为了驱寒不得不在西风中用力地跺着脚搓着手取暖。
我回头看了看沈冽今儿穿的一身衣服,还好,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
我和沈冽正准备抬脚进门时,却被门边一个人客气地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那人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颇有礼貌地问道。
“哦,抱歉。”
我回过神来,赶紧对这位表明了身份和来意,“我是苏荇,是柳青弋的朋友,这位是我的学生沈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