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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心用力将我甩开,我没想到她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她拽着我的左臂反手一拧时,我整个胳膊都要被她掰折了,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把这幅画划烂了,看他怎么出国。”
她咬牙切齿地狞笑道:“你不是护着沈冽吗?有本事你就拦啊!”
她正说着,右手再次举起了瑞士军刀,表情冷酷地朝着画上划了下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那把刀子仿佛在割我的心血一样,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刀刃就要落到沈冽的画布上,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地迅速伸出右手去握住了这把飞快落下的刀。
手掌心的软肉和刀刃相接的瞬间,刀刃轻而易于地划破我的掌心,粘稠而鲜红的血液涌流!
不知刀刃是割到了我手掌上的筋还是和骨头相撞,我倒吸着凉气,半晌没能从这疼痛中缓过劲来。
但好在我空手握刀的时候,咬牙趁着李随心不备将沈冽的画抢了下来,夹在了臂弯里。
李随心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瞪着我,似是没想到我会用手去握刀,她怔了怔,然后带着戾气地笑了笑,手腕一用力,又将刀子抽了回去。
这一抽一送之间,我手心的肉被刀子割得向外翻卷了起来,浓稠的血腥气在茶水间里弥漫开来。
“苏荇,你也该尝尝刀子的滋味。”
她正说着,手中娴熟地把玩着瑞士军刀,在指尖灵巧地转了转:“刀子划破血肉的滋味怎么样?当初陈置玉可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算起来也是陈置玉的同谋吧。”
“李随心,你疯了?”
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癫狂,却只色厉内荏地喝止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故意伤人罪?快把刀子放下!”
“苏荇,这栋楼里没人。”
她将刀子上的血迹随手在一块画布上蹭了蹭:“我就算在这里一刀一刀地把你剜了,也没人会知道吧?”
我知道李随心手里有刀,身手似乎也不错,和她拼武力我不是对手。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她慢慢逼近,眼角余光瞥到了立在一旁的画架,等到她走近的时候我一把扯过画架朝着李随心身上摔去。
她将画架踢开的时候耽搁了些功夫,我便瞅准这个空档转身就走。
走到楼道里电梯恰好停在了我的面前,我顾不上喘息进了电梯,拼命地按着电梯上关门的按钮。
我怀抱着沈冽的画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惊魂未定地哆嗦着,两手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
我没想到李随心竟敢这么猖狂,明目张胆地在公共场合行凶!
电梯停在了一口,我刚一出电梯便直奔前台大声呼救。
但让我感到绝望的是,正如李随心所说,大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刚准备从前门出去到林子里去求救,却看到李随心正背对着我站在门口,手中的刀子有鲜血淌下。
听到我的呼救声,她慢慢转过头来,朝我露出一个寒气森森的笑容。
“救命,有人吗?救命啊!”
我看到这一幕慌不择路地掉头便走。
除了正门宾馆的还有通往后山一个侧门,但晚上山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这条路求生,同时在心里拼命祈祷着后门千万不要被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