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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沈冽的笑容,心中又是一痛。
我顿住脚步扶着旁边的树干,偏头望向远处,拼命清空沈冽在我脑海中留下的画面。
“你不舒服?”
沈冽上前一步扶住我,担忧的表情写在了脸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不要紧,只不过到了饭点没吃东西有点儿晕而已,看来要赶紧吃饭去了。”
“那我陪你去吧。”
沈冽顺口接道:“我记得今天二楼的快餐窗口有你喜欢吃的糖醋里脊。”
我强笑了笑,沈冽既然不喜欢我,却还对我这么好,对我而言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我贪恋着他对我的关心,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沉沦。
就像吸毒的患者一样,沉溺在片刻的欢乐之中,身不由己地用更多的痛苦去交换这短暂的欢愉。
这天下班之后,我提着一打啤酒上王沁家找她喝酒去。
进了王沁家门,我二话不说就拎着啤酒直奔她家沙发,撕开易拉罐,咕嘟咕嘟喝了半听。
王沁从我手离夺下啤酒,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苏荇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恶习?你压根不会喝酒,干嘛非要学人家酗酒!
到底谁惹你不痛快了!”
我又从王沁手里把啤酒拿了回来,一口气把剩下的半听全部喝完。
有些话,我清醒的时候无法说出口,只有喝醉了,我才有胆子揭开伪装的面具,趁着酒劲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王沁大概也是看出了我憋屈得慌,便不再拦我,眼看着我把一罐啤酒喝下了肚。
我喝完一瓶又伸手去拿第二瓶,这次却被王沁按住了手。
她皱紧了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你酒量有多浅你自己知道吗?你去我家厕所自己照照镜子去,你才刚喝了一罐啤酒就上头了,现在两颊烧得通红,你觉得你还能再喝?”
我苦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拦我:“能啊,有什么不能的,我现在还是太清醒,一点儿喝醉的感觉都没有,没法跟你说实话。”
王沁见状,轻叹了一口气。
她撕开一罐啤酒递给我,自己又开了一罐和我一起喝:“看你难受成这样,能让你这么不舒服的人,恐怕只有沈冽吧?”
我机械地牵了牵嘴角,尽量让自己麻木的表情稍显生动些,但以我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连笑一笑都觉得心累:“我知道我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大概很傻,但是有一个事实我不能否认:我可能比自己想象之外的,更喜欢沈冽。”
我讨厌自己这幅期期艾艾的模样,甚至也讨厌那不听指挥的,为了沈冽而跳动的心脏。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是我能够在王沁面前进行的,最大程度的自我剖白。
王沁只能沉默且悲哀地看着我,目光中深切地传递着对我的无奈:“所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要对沈冽说明白吗?”
“不不。”
我又猛灌了一口酒,直喝得头晕乎乎,身子发飘,吐露心事的时候才稍微顺畅了些:“沈冽有喜欢的人了,我又怎么能说?说了让他讨厌我吗?让他疏远我吗?”
我满腹痛苦,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卑微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