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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层平台上的爱尔兰工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也是来自于东部,当然知道西进运动的残酷,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埋葬在这条道路上。
“该死的野蛮人!”
“威廉!”
马里兰看向了身旁的同伴,没错,他很痛苦,堂兄和他报的同一届军校,在弗吉尼亚的悠闲时光中一起成长起来的,虽然分到了不同的舰船上,但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的联系,就连堂兄不愿意再在训练舰上虚度时光,准备来加州定居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他很高兴,连忙回信请堂兄来三藩市,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一起努力为了各自的事业打拼了。
以前的约定成了昨日黄花,堂兄已然不在,但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可不是什么好的发泄方法。
和其他人不同,马里兰在安妮塔号上服役了一年,并没有沾上那些南方贵族子弟的烂脾气,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一个印第安同情者,他当然清楚并非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是凶很残暴的,实际上,绝大多数印第安人都希望和白人和平共处,只不过,一小撮死硬派老喜欢和白人作对,而白人中又有无耻的偷猎者、捕奴者、财宝冒险家老去撩拨印第安人脆弱的神经,然后就逐渐演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听到威廉的挑衅,黄厉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道格拉斯和我是一个车队的,我们从独立城出发,一同经历了很多风雨和困难,才来到了内华达山脚下,可是没想到,纳瓦霍人会在黎明前偷袭我们,拉科塔人帮助我们击退了纳瓦霍人,而纳瓦霍人则联合了所谓的南部文明部落一起来攻打拉科塔人,现在,山那边一定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战争,我受拉科塔人之托,把他们的妇女和孩子带来加州,就是为了免除拉科塔人的后患。”
在场的人都听得睁大了眼睛,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反倒是那个一脸面带愤懑的威廉海员讥讽道:
“印第安人都是一路货色,拉科塔人怎么会为了我们白人去和野蛮的同族战斗?”
“先生,你这是侮辱!”
鹿角也在二层,他也能听懂英语,说出来却比白羽毛差多了,但不妨碍他在拉科塔部落中的威信,鹿角的愤怒感染了二层所有的印第安女人和小孩,他们都一脸愤怒地看过来,黄厉则死死盯着这个叫威廉的家伙,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印第安人中也有热爱和平的种族,他们不希望纳瓦霍人继续劫掠拓荒者的车队,也许对于某些印第安人来说,白人是侵略者,是他们的死敌,但是拉科塔人一直想融入白人的社会,让自己成为一名有用的人!”
黄厉开始乱放炮,反正天狼星、疾风之狐、野牛之爱现在正在和南部联盟死磕,谁也没有机会来纠正他的胡言乱语,那么一有机会,他就要在白人的理念中树立一种区别对待的观点,印第安人中也有好人,和你们白人一样,也有爱好和平,想要发展自身,融入文明社会的聪明人,那么首先,就要摘掉所有印第安人都是野蛮人的帽子。
“他叫鹿角,是拉科塔酋长的儿子,你认为在什么情况下,一名父亲,一名部落的酋长会让自己的独子、继承人离开部落?威廉先生,拉科塔人在为你们所守护的自由和民主而战!
请你记住这个很可能会被野蛮摧毁的部落名字!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胡恩庄园不欢迎种族主义者!”
“不,不不不,我们不是种族主义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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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里兰最怕的就是被人扣上种族主义者的帽子,他虽然生在弗吉尼亚,但对黑人是非常同情的,否则他也不会报考军校,成为一名军人,想要通过不断的晋升,然后以军事手段解决奴隶问题了。
“和他说这么多干嘛,我们走!”
无奈的马里兰被威廉拖走了,两人从楼上下来,碰到了站在门外的萨姆森,萨姆森此时穿着军服,他的明黄色军衔绣在手臂处,天蓝色的三道角杠,上面缀着一颗同样颜色的菱形套,海员们发现了他的左手残疾,说明他应该是刚从美墨战场上下来的战士,连忙立正敬礼。
萨姆森回了一个礼,也不说话,扭头走向木屋,两人见军士长没有询问,便拉拉扯扯地离开了胡恩庄园,上了马车。
堂兄的死讯让马里兰感到无比的痛苦,他希望留下来,通过与这位酋长的交流,知道堂兄更多的事情,可身旁的同伴却用了一种最恶劣的方法阻断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