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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然挑左眉问道:“这些事你问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钟延光淡声答道:“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陆清然眯眼一笑,道:“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我知你不愿多说。
那你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你对苏女改观,难道你们成亲前机缘巧合见过一面,就一见钟情了?”
钟延光冷淡道:“无可奉告。”
他自己还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陆清然笑道:“不说也罢,我看依你的性子一见钟情是不可能的。
左右已经成亲了,后悔也晚了。”
钟延光凝视着手中的茶杯,又问道:“清然,从前我们一起曲水流觞的时候,你觉得我与你嫂子关系如何?”
陆清然一愣,嗤笑道:“你问我?要我说,你对嫂夫人已是不错。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也很是难得了。”
钟延光拧眉,低喃道:“只是相敬如宾而已?”
陆清然笑说:“难道你觉得你对嫂夫人已是万分宠爱了?”
钟延光轻皱眉头道:“什么万分宠爱,胡说什么。”
陆清然哈哈笑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又如何得知,何况你们成亲之后我在京城待的时间并不长。
这些事你不该问我,该问问你自己才对。”
钟延光眼下很是恍惚,若只是普通夫妻,写情诗这种事,他定然是干不出来的,苏绿檀手里的,应当只是普通书信而已吧?或许是她不太通文墨,所以误会了?
想来想去,钟延光只能笃定是这么一个结果了。
陆清然伸个懒腰,慵懒道:“什么时候我们堂堂定南侯也会为情所困了?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话锋一转,又打趣道:“你这人太孤冷,有个人治治你也挺好的。”
钟延光瞅了陆清然一眼,冷声道:“我并非为情所困。”
陆清然笑笑道:“好好好,不是为情所困。
这下总该说正经事了吧?”
钟延光面色如常道:“嗯,南夷那边确有信报来了,袭击我之人,早已被部落逐出。”
陆清然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声如寒霜道:“这么说来,是受人指使了?”
钟延光颔首,与陆清然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陆清然死死地捏着杯子道:“且等捷报回京再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钟延光唇边绽了微笑,道:“最迟后日,就该抵京了。”
陆清然转笑道:“那我先在这儿说一声恭喜了。”
二人又商议了一阵,眼看着天色渐渐晚了,陆清然道:“说着说着倒是有些饿了,走吧,去隔壁酒楼里吃一顿,我请客。”
二人并肩走出去,茶楼的走廊里有人连续咳嗽几声,应当是染上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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