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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清醒不少,不代表忠勇侯夫人心境已然平复。
将才瞧见厢房之中的*之景儿时,忠勇侯夫人已然知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
即便轻红现下还是完璧的身子,但与交合的奸夫淫妇共处一室,哪里还有所谓的闺名可言?
忠勇侯夫人颓然的闭上双眼,冲着身畔伺候的粗使婆子吩咐一句。
“还不快将小姐从腌臜地界儿给带出来!
之于有伤风化的奸夫淫妇,径直打杀了罢!”
听出了主子言语中强忍着的怒气,粗使婆子自然是不敢怠慢,三五个一齐走入了厢房之中。
将一入内,一股子腥膻气味儿扑鼻而来,名为虎子的小厮也不知为何这般勇猛,将月见晚樱折腾的不成样子,也丝毫不见疲乏。
此刻摆放在红木桌子上头的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中,青烟袅袅升起。
粗使婆子们早便通了人事,一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便知晓是这炉香出了问题。
其中一个粗使婆子捏着鼻子,端起早便凉透的茶盏,对着缠枝牡丹翠叶熏炉毫不留情浇了上去。
香炉之中使男女动情的香料名为李唐后主帐中香,用料极为珍贵,此刻被一壶茶水给毁了,真真有些可惜。
窗棂被一把推开,微风吹入厢房之内,将熏人的香气吹散些许。
粗使婆子们缓过气来,将眸光放在了挂着鳄梨色帷帐的床榻之上,只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位面色涨红的小娘子,衣衫不整,露出雪白的胸脯,不过亵裤襦裙倒是并未褪下,想必安轻红还是完璧之身。
此番情景让婆子们松了一口气,若是今日小姐真真失了清白的话,恐怕忠勇侯夫人定会将她们这些鄙贱的奴仆径直打杀了,以此保全轻红小姐的名声。
草草的将散落在地的小衣捡起,为安轻红套上衣衫。
待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安轻红仍紧闭着眼。
粗使婆子叹息一声,径直将小姐打横抱起,带离了这般污秽不堪的地界儿。
此刻这粗使婆子还未发觉,横抱在怀的娇客玉手死死握拳,略有些尖锐的指甲已然刺破幼嫩的掌心,殷红的血迹顺着掌缝儿留下,着实诡异的很。
不过因着众人皆烦乱的很,也未曾有人发觉此点。
将安轻红给带出来之后,忠勇侯夫人转头望着余下的几名小娘子,面色稍显冷淡,开口道。
“今日是忠勇侯府待客不周,诸位小娘子莫要见怪。
此番腌臜事儿污了诸位的眼,他日定当备上厚礼,还望几位给忠勇侯府这个薄面。”
即便是求人的言辞儿,忠勇侯夫人开口时也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意味儿,听在耳中着实算不上舒坦。
严琅原本便不是什么好性儿,此刻唇畔掀了掀,扯出一抹冷笑,未曾应声,也未曾推拒。
自忠勇侯府离去之后,俞蕴之心下当真畅快的很,即便安轻红今日未曾*,但闺名定然是保不住了,日后再想嫁入皇家,恐怕德行一条便有些不符,普通妃位都有些艰难,更甭提皇后之位了。
原本俞蕴之还以为安轻红会想出什么法子,不过便是让她失了清白罢了。
若是今日事成,俞蕴之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大皇子妃,且秦国公府还得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家中的小娘子被人奸污,可不是什么体面事儿,哪里能到处宣扬,闹得满城风雨呢?
俞蕴之唇畔勾起一丝冷笑,倚靠在车驾之内的软榻上头,凤眸微微阖起,心中倒是转过一些思量。
安非羽虽说只不过是外室生养的孩儿,但身为安璔唯一的儿子,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娇宠着的,此事若是被忠勇侯夫人易氏知晓的话,定然不会饶过产下子嗣的外室。
无论忠勇侯夫人如何为之,都会使得安璔不虞,届时再放出消息,让易氏毒辣的手段摆在明面上,便再好不过了。
回到璇玑阁之中,俞蕴之瞧见研书这小厮得闲,便差使其出府打探消息。
研书往日伺候在父亲身边,亦是秦国公府的家生子,自然是不敢违拗俞蕴之的吩咐,极为麻利的出了府,找了相熟的地痞流氓,打探到了小姐要的消息。
研书的动作真真极快,俞蕴之下午才吩咐一嘴,这小厮晚膳时分便回了府,恭敬的站在堂下,低眉敛目,瞧着倒是不错的。
俞蕴之将手中的象牙银箸放下,摒退了膳堂之中的二等丫鬟,待到只剩下白芍半夏等人伺候时,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你打探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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