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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的日子还指望着跟着乐常多学点东西呢,应该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吧?不过可能气氛尴尬就免不了了。
如果就是陪行,不出其他意外,那应该还好——他现在只希望苏文轩已经把吴修永安抚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出太大问题。
三人姗姗来迟,春华楼靠江那侧的二楼,苏文轩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上来就觉得正好,乐常果然在上面,并且坐的不是临街,而是临江,那就让他劝着换位置的口舌都省了。
周围的客人里书生居多,大多都在吟诗作赋。
虽然乐常对这些并不是很精通,但是他依然乐此不疲。
那些书生不知道乐常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一圈比下来,乐常倒是输的比赢的多。
苏文轩好歹跟在太子身边读了四年书,倒是比他更有模有样。
一起的人竟然是少年比大人更厉害,书生们都有些诧异,但也只当是惊喜。
苏文轩觉得这还不错,毕竟也不用他绞尽脑汁地想问题拖住乐常了。
可是乐常不觉得有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那些书生也不觉得有什么,没有参加的吴修永却觉得很有什么。
按照苏文轩的看法,吴修永那是不甘心,直接就认为在诗词歌赋上输给普通书生的乐常配不上知书达理的桑曼容了。
他坐在边上,也许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是一声不吭以及冷漠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乐常三十有五,官居高位,在朝廷中经历了十几年浮沉,如何看不出他心情不好?所以他趁着他和苏文轩都在人群里评点诗句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道:“修永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他了?”
这正是苏文轩感到头疼的原因。
他这是要在两头做和事老啊!
“不,没有,”
他否认道,“修永那是自己和自己生闷气呢。”
反正他现在绝不能说是因为桑曼容的原因,不然公主殿下该扒了他的皮。
就算乐常一向好打交道,这时候也忍不住扬起了一根眉毛。
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苏文轩没说实话。
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因为和他平辈论交的是苏文轩和吴修永的父亲辈,而他和吴永嘉的关系都能称之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他想了想,觉得大概是青少年心理的原因,决定回去以后就给还在边关的吴永嘉修书一封,让他注意下自家儿子的成长方向。
眼看他不再追问,苏文轩暗自松了口气。
他也很敬仰乐常,但是公主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公主殿下,就意味着同时得罪了太子殿下,那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啊!
而且桑曼容那么好条件,又倾心于乐常,不是天大好事一件吗,为什么他们乐左司马就是不肯依呢?
乐常依旧觉得事情不大妙,但是这时候正好点评到他和苏文轩的诗作,于是注意力就转移了。
一群书生各自评点,总结这轮还是苏文轩比乐常高明。
一个年级略微大些的白衣书生就笑道:“你们这父子俩,居然儿子比父亲厉害?”
“咦,是父子么?”
另一个年轻点的疑惑道,“看起来不大像啊!”
这事情比较明显,因为有些诗句的感觉只有上了年纪才能写出来,这是年纪大的人才有的共同点;而一般人看到乐常的样子,肯定想不到他真正的年纪。
乐常对此毫不介意,解释说苏文轩和他可不是一个姓氏的。
他自己也只自我介绍姓乐,因为乐常这名字可不是一般的有影响力。
“各位见笑了。
实不相瞒,乐某现在尚未娶妻,哪儿会有这么大的聪慧儿子?”
众人一阵笑声。
“这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