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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算了，他开心就好，就当哄孩子了。

&esp;&esp;

&esp;&esp;钱氏办事利索，蹭课听

&esp;&esp;◎改日我考考他◎

&esp;&esp;老童生捋着山羊胡：“我要问他几句话。”

&esp;&esp;古时的私塾与后世的小学初中不一样，完全私立，招生事宜全由老师说了算，天资愚钝或者性子顽劣的孩童，老师一般不收。

&esp;&esp;但乡野私塾的招生宽松很多，天资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有一大半将来并不会走科举路，家长的目的和钱氏差不多，都是认得一些字后，考虑做各类学徒，还有小半目的性不强，想让孩子认字明理，长些见识，大点就回家帮着做农活。

&esp;&esp;因此，老童生问沈玉寿话的目的，不是考察天分，而是秉性脾气，至少不顽劣到扰乱课堂的地步。

&esp;&esp;沈玉寿很害羞，畏惧与生人讲话，但老童生慈眉善目态度温和，问的也是年龄、名字、可认过字等简单问题，沈玉寿放下防备心，紧张又不失礼貌的一一回答了。

&esp;&esp;“不错不错。”

见老先生点了头，钱氏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esp;&esp;老童生又看向沈长林，他以为这个年纪小点的孩子也要来开蒙，但钱氏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到身后：“先生，他不读。”

&esp;&esp;“哦哦。”

老童生点头，看沈长林从钱氏身后探出半颗脑袋，一双乌黑的眼瞳闪烁着光芒，目光和老童生对上后，先是腼腆微笑，接着垂下眼睫，乖乖的垂手立在一边。

&esp;&esp;很多时候无需多问，通过眼神和动作就能大致判断孩童的天资与个性，老童生微一凝目，眼前这孩子倒极聪慧。

&esp;&esp;但这念头只一闪而过，接着就收了钱氏带的拜师礼，五斤米，一斤菜籽油，还有一条肉，这是除束脩外对老师额外的谢礼，除了第一次拜师时要送，逢年节及老师过寿等也要送的。

&esp;&esp;因此，在乡村开办私塾，虽然不能大富大贵，滋润的小康日子还是手到擒来，沈长林更坚定了要读书上学的想法。

&esp;&esp;老童生带沈玉寿进了厢房，教案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孔子的画像，下面还供有香炉，乡野私塾虽简陋，该有的规矩一点不落下。

沈玉寿要先给老童生叩头行拜师礼，接着还要拜孔子画像，为其供香，最后老童生对沈玉寿训诫一番，叫他搬一张矮凳选个位置坐下，当日就跟着大家一起上课。

&esp;&esp;“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