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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空旷,一片原野,很难看到建筑,视线边际只有绿油油的草地,应该很适合打滚。
松柏摸了摸口袋里从厨房偷出来的火柴,问身旁的男人:“你说我有个邻居吗?”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袍子,阳光照耀下袍子上的暗纹反着银色的光,图样和自己身上这件一样,一条浅灰色的带子束出劲瘦的腰,显得整个人肩宽腿长,身形完美。
他伸手指向远方,“在那呢,你看。”
松柏眯着眼,尽力远眺,“那个帐篷?”
说是帐篷,已经美化了不少,那简直就只有几张破布条子和几个竹竿,风吹过时像几把半人高的小旗子。
“你说他厌恶物欲,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警醒自己。”
呈意见她疑惑的神情,耸了耸肩,解释道。
“你要去看看他吗,还是去见灵树。”
松柏把头转回来,毫无犹豫,“看灵树。”
呈意带着她往小河的方向走,遇到小河时往水流发源地向上走。
“在心里默念灵树,我们再走一会就看到了。”
松柏:“这里的陆地是长条形的?”
呈意:“嗯,来的人越多,灵河越长。”
在心中默念灵树,松柏很快就看到呈意口中的灵树,刚看一眼,心中拔凉。
无他,灵树的重点不在“树”
,在“灵”
。
一棵苍天巨树立在水源源头,按树身可看出历史悠久,十人可能都合抱不了,抬头根本看不到树干的终点。
灵树全树透明,像一块巨大的剔透的晶体,折射出的光把周边的草地染上缤纷的色彩。
点不着,根本点不着。
松柏沉默了。
呈意没管在原地自闭的剑修,加快脚步朝着灵树前进。
灵树不会说话,但松柏总觉得它正在看自己。
一人一树隔空相望。
几秒后,灵树的树枝朝她头上挪动,似乎是想帮她挡住阳光。
效果不是很好。
松柏只觉得头顶多了一个闪耀的灯球。
呈意折回来拉着她过去,“灵树很喜欢你的,因为我们每周都来看她。”
眼前是五彩的光芒,手掌合拢,仿佛掬起一抔温暖的粉紫色的阳光。
看出来她有些喜欢,灵树调整着树枝,让掌心里的阳光不停变换着颜色。
两人坐在树底,靠在树身上,周身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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