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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罗杰最后的问题，紧跟在他对莫司比回答的推论后面，几乎等于不给他反驳余地。

&ldo;不，薛灵汉先生，我不这么认为。

法罗是个有能力的人，没有一块石头没被他翻动过‐‐没有一块石头，我是说，他翻得动了。

&rdo;莫司比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ldo;哈！

&rdo;罗杰说。

犹如待宰羔羊的莫司比，似乎想要找寻别的羊来脱身。

他重新在椅子上坐定，用力地喝了一大口酒。

罗杰连气都不敢大声喘，深怕吓跑眼前的小羊，一心一意地掂算火候时机。

&ldo;你知道的，薛灵汉先生，这是个相当棘手的案子，&rdo;莫司比宣称，&ldo;当然了，法罗是个乐于听取任何意见的人，从一开始他接下这个案子，到后来甚至发现尤斯特爵士比他原先想像的还要混蛋时，他一直都没有抱持任何预设立场。

也就是说，他从未忽视某个事实：有可能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基于某种社会性或宗教性的迷思，想要代天行道除掉他，于是寄了那盒巧克力给尤斯特爵士。

好一个疯子！

&rdo;

&ldo;因信念所造成的谋杀，&rdo;罗杰嘟哝着，&ldo;是吧？&rdo;

&ldo;不过基本上，法罗是把重心放在尤斯特爵士的私生活上：而那也是让警方绑手绑脚的地方。

要去质问一位爵士的私生活，这对我们来说绝非易事。

没人愿意帮忙。

任何人一跟我们说话，似乎就显得局促不安。

对法罗而言，看起来有用的线索，到头来都进了死胡同。

尤斯特爵士也叫他滚到地狱去，然后什么屁也没放。

&rdo;

&ldo;基本上，从他的立场来看，&rdo;罗杰深虑地说，&ldo;他最不愿见到的，就是法庭上像庆祝秋天丰收似地公开他的丑闻吧。

&rdo;

&ldo;是啊，但班迪克斯夫人却因此而送命，&rdo;莫司比愤慨地反驳，&ldo;不，虽然我承认情况算是间接，但他还是得为她的死负责，至少也应该尽其所能地协助警方调查。

该做的法罗都做了；案子再也查不下去了。

他有挖出一两件丑闻，也确认无误，但一点帮助也没有，所以‐‐嗯，他自己是不会承认这点的，薛灵汉先生，你明白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的，请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拜托，&rdo;

&ldo;上天明鉴，我不会说的，&rdo;罗杰急切地保证。

&ldo;那就好。

我个人的看法是，法罗是被迫做出对自己有利的结论。

局长也是基于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而必须同意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