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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脚背上透着微微的筋络骨感,摸着细滑微凉。
犹记得半年前的某一夜第一次见她这一对玉足,那时她光顾着窘迫地去遮自己的脚,他只看了?一眼,男人血液里?的劣根性就开?始激烈的翻滚作祟。
他竟对着她的足就起了?反应!
从前他一直难以接受,为何会有男人喜欢女人的脚。
直到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爱她的足,她一定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曾不止一次地在夜里?无人之时遐想?过她这一双玉足。
谢瞻将她的足贴在唇畔亲吻,脸上里?露出迷恋的神情,甚至低下头,轻轻地舔咬住了?她粉白莹润的脚趾。
月上中天,在庭院中撒下一地白霜。
糊着青色窗纱的屋内,一缕烛光幽幽闪烁立在床头上,将整个床榻映照得宛如白昼。
两人那仅有的一次,因着酒醉,谢瞻记忆中早已模糊了?,只记得那一次她极美极娇柔无力,任他摆弄。
可这一次,谢瞻头脑却无比地清醒。
他没醉,她醉了?。
他无耻地诱骗了?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倘若明日她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再度身无寸缕地躺在他的怀里?,她还会再去想?那个在她记忆里?早就应该被抹去的男人吗?
沈棠宁半梦半醒间,忽觉心口一疼,心口沉闷闷,似覆了?顶巨石般。
“圆儿……”
她喃喃,不舒服地推了?推,以为是女儿,殊不知那趴着的哪里?是个小婴儿,分明是头食素久旷的雄狼,今日终于能开?荤,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大饱一餐,狼眼里?冒着精芒绿光。
她初嫁过来时,身子仍是少女的曲线,纤瘦轻盈,今时今日,她是他的妇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他竟都?有些拢不过来了?……
到底不是花丛久战的老手,谢瞻很快就遇到了?他的第一个阻碍。
沈棠宁今日身上穿的,是件鹅黄色的小衣,系带交缠着挂在她的后?颈和腰身上,将她衬得她肤白雪柔。
谢瞻看也没看,伸手就迫不及待地去扯,以为便能扯落,谁曾想?那几根带子转眼竟在他手中打成了?死结。
明明都?是小衣,怎么这条就这么难解?
任是谢瞻绝顶聪明也也想?不到,女孩子的小衣不止一种,偏他那日偷偷顺走的那条是最好解的抹胸,眼下这条却是最棘手的肚兜儿。
越急越解不开?,谢瞻深吸口气?,尽量屏住自己粗重?呼吸,不惊到沈棠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滴落,打湿大红色的双鸾合欢枕,“啪”
的一声,轻轻地滴在沈棠宁的眼皮上。
沈棠宁眼睫颤了?颤,她被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难受地哼哼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身上的那个人。
谢瞻猛地抬起头,恰好沈棠宁睁开了眼,眼眸秋水湛湛,睁大了?茫然地看着他,似在辨认他是谁。
……
沈棠宁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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