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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拉着我说话,和我同桌的一个男人问我:“你是业皓文的朋友?”
我说:“我来蹭饭吃的。”
乐队在奏康康舞曲,舞池里全是女孩儿,高跟鞋狂踏地板,我专心对付碗里的龙虾。
那人靠近了,靠在我耳边,继续和我说话:“老实和你说吧,我们几个打赌呢,有的说你是业皓文的新男朋友,有的说你是他助理,你们吃完就要回去加班。”
我看他,他指了指舞池里一个女孩儿,又指着另外两桌的方向。
我笑了,问他:“助理?谁的思想这么假正经?”
男人哈哈笑,我问他:“你赌什么?”
“我赌你们才从宾馆出来,你饿了,跟他来吃饭。”
他说得自然,没有一点猥亵或者轻浮的意味。
我不讨厌他。
我放下筷子,侧过脸,贴着他的耳朵说:“差不多吧。”
他贴着我的耳朵:“这也能差不多?”
我看他,重新拿起筷子,耸耸肩膀:“反正不是恋爱关系。”
男人笑了,一看主桌,我跟着看,业皓文估计也饿得够呛,一张嘴只管吃东西,喝酒,孙毓坐在他边上,正靠着路易斯,歪着脑袋和路易斯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话。
男人在我耳边道:“我还以为他们会在一起,我和孙毓是同学,我们几个。”
他又指了几下,指舞池,指边上一桌:“我们几个打赌,结果业皓文见一个爱一个,没戏!”
我说:“孙毓也差不多吧。”
男人笑,点评道:“孙毓的胜负欲太强了!”
男人的手伸到了我的椅背后,搭着,我瞥了眼,喝酒,喝茶。
男人说:“他对谁都很好!”
我看业皓文的方向,他还在吃东西呢,孙毓在和他说话了,他说一句,业皓文不时点一点头。
男人也点头,我们两个一起笑了,男人感慨:“世界上怪人真多。”
他说这话时看的是孙毓。
我听得有些糊涂,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不清,厚重混沌的一团东西堵在胸口,我没了胃口,抱着胳膊坐着,乐队还在演奏,音乐却舒缓了,人们不再成双成对的跳舞了,只是在舞池里随着节奏摇摆身体,面貌沉醉。
男人问我:“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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