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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故,拿动根手指头的智慧也学得会。
可从此就教人成个拖三绊四的庸才。
我活不到需要油滑那天的,不学也罢。”
唐基开始抱怨,“就是这种话。
搅得我只好来这发配充军的地方。”
虞啸卿就微笑,对唐基他还是要哄的,“唐叔在最好。
唐叔在,芝麻绿豆,这些搞得军不成军的琐碎就终于有人可以劳烦啦。”
“越说,我越觉得你父亲的老谋与良苦。
你升了师长,你父亲跟我第一句话是什么?不得了,唐老弟。
啸卿吃到了无头官司。”
虞啸卿做了个古怪的表情,就他来说类似鬼脸了,他不喜欢听这些,但又不得不听,于是他远眺。
并且终于眺到了可以给自己解围的话师。
“来了。”
虞啸卿说,他用肉眼看到的,唐基要用望远镜才能找到,并且是虞啸卿帮他找了下方向,他才能找到雨霭里那支小得寒碜的队伍。
“总算来啦。”
唐基说。
我们越过唐基正眺望着地那道山坎,匆匆发下那一套连内衣都没有的军装早已经让我们冷绝了。
我们早不踏步了。
因为泥浆地打滑。
实际上我们好些人膝弯以下全是泥浆。
我们也早不吭气了,迎着雨霭讲话。
如果你早已经冻得浑身冰凉了,不是什么享受。
空地上那票乌压压的人群让我们紧赶了两步,甚至把死啦死啦从侧前扔到了侧后,这场糊涂戏总算要结束啦。
“这是打仗的兵还是急着回圈的羊啊?这边!”
死啦死啦喊道。
我们茫然回头看着他,这家伙被我们扔在后边是因为他站在一条上山地道就不再走了,这么说我们的路线是上山而非下坎,山上看起来不像有一团补充兵和装备在等着我们,但是管他呢。
于是虞啸卿们看着一群他们等待着的下属在他们的睽睽之下转向上了山。
虞啸卿亦显惊诧,唐基则已经到了莫名了,他又一次腾出脸来向陈大员递了一个抚慰兼之歉疚的表情,但这回陈大员已经不再更正他的恶形色了。
我们在爬的祭旗坡是一座土拉吧叽的穷山,在这样一个生机旺盛的地方,这里的植被居然是一副先天营养不良长不大的德行,它与它的邻居横澜山相比根本是两个造化,当然横澜山不会由我们这样爬,像扼守西岸通道的南天门一样,横山是重兵守护的东岸咽喉之地。
我们正在爬的路是条砍柴的也不愿意爬的上行路——说实话我很怀疑有谁愿意来这么个荆棘棵子丛生的地方砍柴——一个滚滑的人经常就要带倒另外一个,现在我们已经不仅仅是带水了,我们成功地连汤带水了。
死啦死啦攀着一棵营养不良的小树,一脸画饼充饥的表情和热情,“别哭丧个婆娘脸啦!
上去难下来就容易啦!”
郝兽医为他剩下的半条命喘着气,“下来那会……就滚成汤圆咯。”
死啦死啦于是总算拉了他一把,“登了顶就有你们一直想看见的东西!”
我拒绝了他伸过来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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