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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曦既高兴又纠结,一个人的时候呆呵呵的傻乐,一看见白竹就板起脸这不许,那不许。
一家人已经很照顾白竹了,重活累活不准他伸手,只让他打下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一边呆着玩去。
白竹勤快,闲不住,总找些活计干。
有时候忙起来,白竹跑去洗菜,张鸣曦一见,如临大敌,板着脸跑过来骂:“竹子,你怎么能沾冷水?真不听话,快放下,我来。”
有时白竹忍着恶心切卤肉,张鸣曦一见大惊失色,跑过来骂道:“快放下!
你闻到油腥味又要吐!”
好吧,这不行,那不行,白竹就乖乖地当个残障人士吧!
胡秋月一样的宠白竹,见张鸣曦这样紧张白竹,不但不说他,反倒笑眯眯地道:“小竹,要不你去店堂收钱,别的不要管了,让鸣曦来后院帮忙。”
张鸣曦又摇头道:“不行,店堂客人多,他身子一天天的笨了,万一被人撞到,可不得了。”
胡秋月一听言之有理,又道:“要不,小竹就在家里住着,别过来了。
饭馆里再请一个伙计。”
不等张鸣曦说话,白竹马上反对道:“不行!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
“你可以做针线,给孩子做些小衣服,小鞋子。
孩子出生时天冷,这些东西要早点准备。”
“我不。
这样吧,我还是过来帮忙,做些轻松事。
实在不行,我拿了针线活坐在后院里做。”
白竹真怕会一个人在家,据理力争。
张鸣曦见他小脸红红的,一脸倔强,不由得心软,笑道:“好,你来后院做针线。
但坐着时间不能太长,坐一会儿起来走动一下。”
白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生怕他变卦,连连点头答应。
这件事张鸣曦倒是心软答应了,但在饮食上一点都不心软,管得严厉极了。
白竹有喜后,开始三个月吐得厉害,过了前三个月,情况稳定下来,他胃口大开,吃东西香极了。
并且饿得快,吃过饭不一会儿就饿了,忙着找东西吃。
张鸣曦像个变态似的,这不准吃,那不准吃,还不准他多吃,和过去一样,每顿只准他吃两碗。
白竹肚子饿,想吃东西时,他倒不是完全不给,但抠搜搜的只给一点点,比如馒头只能吃半个,糕点只能吃一块,白竹就没吃痛快过。
张鸣曦不但自己不给白竹东西吃,还严防死守,不准娘给白竹东西吃。
白竹能理解他,倒是不和他闹,乖乖的给多少吃多少。
胡秋月在一边看着,可心疼死了,总骂张鸣曦心狠,不敢明着给,时不时地偷些东西给白竹吃。
张鸣曦其实也知道,见白竹吃得香,也不忍心说,只要娘不是太过分,假装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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